“天妃可親切了,過節時還坐花車跟我們招手呢。”茶攤老闆想起那天的景象還是一臉的與有榮焉,“你不知道,大冬天的,竟然還有花兒開的那麼好看,把那花車做的,我都沒見過那麼好看的車。”
“你說天妃能不是女媧娘娘派來的?誰能讓花冬天開?還有啊,大王現在可愛護我們百姓啦。”
“怎麼愛護?”
“過節都給吃不起飯的人送糧食了,還不讓人亂收我們的錢,街面兒上都清淨很多了。你說是不是愛護?”
蘇跡連連點頭,“愛護愛護。”
“要說這都是天妃娘娘來了以後才有的好日子,這樣的人啊,肯定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做個妃子可惜啦。”
“怎麼?姜皇後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算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可惜了。”
“聽說黃家的黃妃出宮了?”
“你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舊聞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黃妃蘭妃,我們天妃才是這個、”茶攤老闆比了個大拇指。
“這麼說王宮裡就剩天妃一個啦。”
“那不能,姜皇後還在呢不是?不過好像過年的時候又有了新妃子,我們也不知道,反正大王最疼愛天妃。”
蘇跡溜溜達達的出了茶寮,轉身往城外走,越走人煙越稀少,直到最後除了他就知剩下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的三個人。
蘇跡猛的回頭,三個人下意識的往旁邊躲。
“跟了我一路躲什麼?”蘇跡冷冷的說。
“路又不是你開的,只能你走,別人走不得?”
“路?”蘇跡看看茫茫四野,他都走野地裡去了還跟他說路?他緩緩抽出腰間的藤杖,“誰派你們來的?是你自己說還是被我打趴下再說?”
“是天妃娘娘的差事,勸你老實點兒!”男人拔出匕首,警惕的盯著他。
“果然是她。”蘇跡暗想。“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好大的口氣!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跟同伴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包抄上去,大聲喊:“他要逃,抓起來!”
蘇跡藤杖一出,三個人瞬間被拍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想死,還是想活?”
自然是想活。
“那就乖乖的,明白?”
三人點頭如搗蒜。
蘇跡順手演練了一把藤杖斷大樹,三人眼中的驚駭猶如實質,僅有的一點兒敷衍也消失殆盡。
在街上晃了一圈又回到店裡,黃家到底也沒去。他這兒都有盯梢的,黃家指不定有多少。這時候他要是真去了,才是被抓住了把柄,更有嘴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