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
“你穿給我看看。”
男人不疑有他,拿著草鞋就往腳上套,可這是女孩子給自己編的鞋,他怎麼可能套的進去,剛穿一半就已經大汗淋漓,這是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謊言被識破了。
“我,我……”男人想跪下,腿都彎了一半,突然像起主人不喜歡人跪拜,趕緊又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誰做的?”蘇跡繼續笑眯眯的問。
“我妹妹還小,您饒了她吧,她不敢了。”主人越笑,他心頭越沒底,男人急切的上前一步,眼望著蘇跡,臉上淨是棲棲遑遑之色。
“她能饒,你不能。”蘇跡淡淡的說。
啊?男人一臉的驚愕。
“本來著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能來認錯很好,但是,不該騙我。”蘇跡說的明明白白,“你妹妹我就不罰了,念在你是初犯,並且一片好心,罰沒積分三千,認嗎?”、
男人心頭一跳,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這比他想象中要罰的重的多的多。來這裡這麼久,他知道主人輕易不動他們,可沒想到第一回挨罰就這麼重,他寧願被打鞭子都不想被罰沒積分,那是他脫籍的根本,一下子三千積分沒了,他心疼的了不得,但現在也只能咬牙點頭:“認。”
男人很快被打發走,看了全程的鄭天水不解:“不過是些草,他就是想幫妹妹頂罪也不是什麼大事,罰的是不是重了?”
“我罰他哪裡是因為草,是他說謊想矇蔽我,今天可以為妹妹頂罪騙我,明天呢?他還會騙我什麼?先是小事,後面會有大事,一個騙成功了就會有第二個,到最後只會一發不可收拾,這個頭兒絕對開不得。”他必須給眾人灌輸上不能對他說謊的理念,你可以不說,但說就要說真話。
鄭天水看著他,眼裡一片豁然,他怎麼就能想到那麼遠?這心眼兒多的。
他的心眼兒遠不止這些,第二天就在食堂口把懲罰公佈了出去,正色道:“犯錯不怕,我是什麼樣的人相信大家也看了出來,只要不違反我有蘇七律,都可以商量。但想隱瞞欺騙我,那就是把我當成了傻子,我蘇跡絕不姑息。”一番話把底下的人狠狠的震懾了一通,一個個囁囁的不敢吭聲。
蘇跡看火候差不多了,接著說:“我知道拿了這絲碧蘿的肯定不止他一個,誰拿了自己站出來。”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陸陸續續站出來三十多個。
“還有誰?”蘇跡環視一週問。
又有幾個人遲疑的站出來。
“很好,大家都算敢作敢當,每人罰沒三百積分,可認罰?”
“認。”
“子草,雙花,多吉,大牙,你們四個出來。”蘇跡臉色一冷。
四個人明顯的一哆嗦,一步一挪的蹭出來。
“主人我錯了,我也拿了。”雙花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慌亂的從懷裡掏出一小團絲碧蘿,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晚了。”蘇跡一臉肅然,“你們四個剛才不認,現在也不必認了,每人罰沒積分一萬。”
四個人同時軟倒在地,壓抑悔恨的淚淌了下來。
底下鴉雀無聲,看向四個人的目光有同情有不屑有慶幸也有恨鐵不成鋼。
大棒打夠了,自然要上兩顆甜棗,他臉上一緩,嘆口氣說:“你們要是想要,可有跟我說,只要合理,都可有商量,就像這絲碧蘿,現在我就可以告訴大家你們可以自己去種,種子自行採集就好,我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