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跡急促的驚呼一聲,瞬間後仰,第一反應不是驚豔,是驚嚇。
扶桑隨手攬住他掉到半空中的身體,淡然的看他一眼,好像在嘲笑他大驚小怪。
“睡覺。”扶桑沒有松開手,閉上眼,順勢把人往懷裡掖了掖。
蘇跡呆呆的埋在扶桑懷裡,頭枕著他的手臂,青果冰激淩的味道充斥這鼻尖,他能感覺到扶桑的大手鬆松的攏著他,帶著淡淡的暖意。舒服說不上,不舒服也沒有,就是這個姿勢怎麼這麼別扭?
這是個太過於親密姿勢,超過了友誼的界限,讓他心裡又是興奮又是疑惑,難道阿桑對他有超過友誼的想法?一想到這裡他的雜念跟瘋長的野草似的,按都按不住。可後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扶桑純粹是覺得這麼睡舒服而已,他想多了。
蘇跡輕輕一掙,滑出那個誘人的懷抱,為了自己可憐的快要被自己掰彎的性向,他拒絕被美人誘惑。
不停的在心理念經:美人是男人,美人是男人。
睡著後他夢到自己在吻一個人,是張看不清模樣的臉,平胸,有喉結。
活活嚇醒。
結果對面美人又變成了三頭身阿桑,一骨碌滾到地上,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晚上再次睡覺都有了心理陰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娃娃身的他,只好背對著他,假裝他不存在。
可再次醒來,他們又睡成了一團,三頭身阿桑和他臉貼著臉,手攬著他的脖子,睡的香甜,然後蘇跡可恥的敗給了他。
扶桑卻沒有他那麼多想法,他的心思很直接,完全不需要睡覺的他就是覺的跟他一起睡很舒服,不,是非常非常舒服,扶桑喜歡,所以就睡了,沒有為什麼。
蘇跡不知道的是,每到他睡著的時候女媧就會來拜訪,扶桑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絕,沒有見她的意思。
他不喜歡這個人首蛇尾的女人,她背叛了妖族卻被封聖人,真真可笑。
第七天,蘇跡做完一大鍋河鮮亂燉,起身告辭。
“你要走?”扶桑立刻不高興了,三頭身娃娃板起了臉。
“嗯,過兩天再來看你。”蘇跡在他譴責的目光下,總覺得自己像偷情的男人,吃完就跑,妥妥的是個無情的渣渣。
扶桑不說話,不留,也不說讓走,自己慢條斯理的吃著河鮮亂燉,半天都不抬頭。
“我走了。”蘇跡再次說。
終於吃完的扶桑抬起頭,“你走了誰給我做飯?誰抱我睡覺?”
“咳咳咳”扶桑理所當然的一句話引發了蘇跡半天猛咳,他們的關系很純粹,不要說的這麼有歧義好嗎?這也就是沒有旁人在,不然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個,什麼。”蘇跡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定了定神後,說,“我真的走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扶桑半點沒看出來他的窘迫。
回答什麼啊,你原來怎麼睡現在還怎麼睡唄,我就是個人型暖寶寶,缺了沒事。可他又不能這麼說,幹脆試探的問:“要不你跟我回去?”
“可。”扶桑磕巴都沒打一個,好像就是在等他這句話。
得,蘇跡明瞭的點點頭。還真是牽著不走趕著倒退,以前怎麼求他都不去,現在變著法的讓他開口邀請,美人的心思果然琢磨不透。
再一次回到家,蘇跡以為是另一場感人肺腑的相聚場面,可沒想到卻讓他尷尬萬分。
他抱著三頭身扶桑一進部落口,見到的人都遠遠的避開,然後誠惶誠恐的五體投地,一路走來地上趴了一片,上前去扶起來都做不到,因為他進一步,他們就退三步,根本不給他接近的機會。蘇跡別扭的快步走過,好不容易進了家門,阿母和弟弟妹妹全都瑟瑟的縮在院子裡,躲的遠遠的行禮,聲稱要把屋子讓給他和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