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強求,誰不想換可以吧自己的東西揀出來,不過說好了,來年耕地耕牛也與你無關,貨你還得自己揹回去。”蘇跡認真嚴肅的說。
“我……”他猶豫了。部落裡的陶器所有人都參與了的製作,不過是做的多與少的問題,所以大部分陶器是整個部落的財産,換來的東西也都是按需分配,大家都默契的很,自己做的東西能換到什麼,換多少,心裡清楚,從來沒有因為分配不均而發生過矛盾。
這次的東西意外的換得多了不少,
蘇跡緩緩開口:“我們整個部落能用的牛馬這次全被我們帶了出來,一共二十七頭,其中還有六頭已經老了,走了這次再承擔不了這種長途跋涉,家裡未長成的牛犢只有三頭,下次的貨物怎麼運?並且咱們本來就牲畜不夠用,多靠咱們人力自己耕田種地,累得半死,卻種不了多少,如果牛多了,起碼我們可以多開幾塊地,讓大家多吃兩頓飽飯。”
“是啊,是啊。”大部分漢子開始附和,接受了他的建議,雖然目光流連在貨物上依依不捨。
“二叔,要不這樣,咱們每人挑兩樣自己喜歡的留下,作為這次出來的辛苦酬勞,您看怎麼樣?”
“可行,都挑吧。”蘇林多揮揮手同意了。
漢子們躍躍欲試,卻還是讓蘇林多和蘇跡先挑,畢竟他是首領,而且貨最多,半數的東西都是他們的貨換來的!
蘇林多不客氣的挑了匹細布和幾個串起來的貝,蘇跡留下了半筐米,一擔麥兩張羊皮和三尺軟綢。
接著所有人都挑到了自己合心意的東西,都拿的不多,一兩樣而已。
蘇跡暗暗點點頭。果然是樸實的人。
換牛的決定就這麼確定下來,武裝不起來,那就先滿足生活所需,吃飽飯才能想其他。
他需要好好想想,跟二叔,跟部落好好談談,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談起,但是他知道,不論是上綱上線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所有的前提都得先吃飽飯。
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具體規劃,反正他覺得不能這麼懵懂下去,他們部落能拿出來交換的只有獸皮和陶器,這是他們半年的財富,卻不得不被人盤剝,被壓榨,被壓制,被輕蔑,這就是現狀。
回頭看看著個對蘇跡來說並不美好的地方,不高的城牆,殘破的住所,遍體鱗傷的人,可是這卻代表著先進的社會發展,不得不面對,或是低頭,或是同流,或是雄起。
最後,離開時隊伍多了八頭牛一匹馬,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中緩緩離去。
往回趕要比去時更急迫,不知不覺已經離家半個多月,不知道家裡什麼情況,可有吃飽飯,穿暖衣。對於這些一年偶爾出來一次的漢子們來說,離家是一件非常難熬的事情,去掉新奇和興奮,只剩下思念。
天一天天變冷,清晨都能看到樹枝上的白霜,冬天不遠了。
蘇跡有時候也不願意騎黑毛,太高,風吹得臉疼。
回去的一路都很平靜,連聲狼嚎都沒聽見,蘇跡現在連打獵都不用自己動手,這件事說來還挺有趣。
他們這次換來的馬非常的漂亮,高大健壯通體雪白,是捕來的野馬,因為太過桀驁沒有馴化,所有才拿來交換。蘇跡一看就心癢癢的不行,炸著膽子靠近,白馬居然伸舌頭舔了他一口,瞬間蘇跡被迫洗了個口水臉,然後,他就騎了上去。
騎馬多帥啊,他本來就不太願意騎豬,這回更不騎了。
黑毛覺得自己的地位被威脅,非常不要臉的做了一件事,咬馬屁股。
可想而知,一個半妖要收拾凡馬,結果只有一個,馬驚了。連累在馬上的蘇跡又當了一回磨蛋俠。
把蘇跡氣的,都抬腳腳要踹它,最後還是沒下腳。因為,不敢。
可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讓他滾蛋。
黑毛不想滾啊,怎麼辦?哼哧哼哧的在他身邊磨蹭撒嬌,換來的只有白眼,偶然拿一隻兔子洩憤,甩到他身邊,蘇跡他笑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