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畫就算了。”扶桑抽掉他手裡的木板,上面歪曲的線條鬼能看出來他畫的是什麼。
“我的城市布建圖,別動!”蘇跡也顧不上磕腦門了,趕緊搶回來,高高的放到一邊他添置原木書架上。雖然畫的不怎麼樣,可怎麼也是他耗費了三個晚上的心血,怎麼能說扔就扔。
扶桑瞥了一眼,沒有再去動,他的黃泥人腦子裡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反正他是弄不明白。
“當年有一門功課叫土木工程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去學什麼電子啊!現在要設計個城竟然只能想想遊戲裡的建城令,奶奶的,遊戲開發商可以含笑九泉了。”蘇跡自己叨叨叨,一會兒苦笑一會兒撓頭,整個一神經病再現。
扶桑已經放棄拯救瘋魔的黃泥人,一個人坐在窗前吃果子喝酒。
紅珠寶寶從外面轉回來,興奮的飄飄悠悠的蹭他的臉。
蘇跡一把抓住這個小東西,在手裡捏來揉去,眼睛放空,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
“不對啊!”他突然一拍大腿,“我幹嘛要一個人幹!我可以請人啊!”他著急忙慌的拉起扶桑的胳膊說:“你帶我去上次見的那個大城,我去請專家。”
扶桑緩緩的放下酒壺,手臂一擺,輕而易舉的就掙脫了蘇跡的雙手,接著長臂一攬,慢條斯理的把興奮過頭的黃泥人攏進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臉靠著臉,緩緩的問:“去何處?”
蘇跡一抬眼,正正撞進那濃墨般的雙眸中,如同陷入了一片柔韌而多情的海洋,炫目的讓他的心都在顫,那是一種無形的蠱惑,讓他連剛才自己說什麼都忘了,只是痴迷的靠近,再靠近。
兩唇相接的剎那,他都忍不住嘆息,雙手死命的抓住他的胳膊,好像不這樣就會失去什麼。
他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就是迷迷糊糊又帶一點點的甜絲絲,輕輕的碰一下,再一下。
扶桑沒有動,眼裡的笑意深深,就由著他小魚親人似的,啄一下又一下,覺他的黃泥人可愛的沒邊兒了。
一手攬緊他單薄卻柔韌的背,一手托起他的屁股,跟抱孩子似的把人抱起來,以讓他更加接近自己。
蘇跡痴迷的親吻著他眼前的美人,舌頭細細的描繪他的唇,好一會兒後不滿足的開始跟他的牙齒較勁,想要進去他從沒有造訪過的地方。
扶桑順從的松開口,滑溜的舌頭終於找的了入口,探進了那方神秘的境地。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一次有機會造訪,它就如一個初次登門的客人,先是帶著兩分的怯,在門口蹉跎兩下後才大著膽子深入,舌與舌的勾纏,如同勾著房子的主人來跳舞慢三,他進攻一步,接著退一步,再進兩步,不停的探索著,沉溺著。
扶桑突然輕輕一笑,他家的黃泥人連親吻都這麼可愛,就是太溫吞了。
接著就是一陣反守為攻的沖鋒戰,慢三變成了熱情洋溢的桑巴,蘇跡感覺唇舌似乎都成了別人的,除了陣陣的酥麻,其他的都不再受他的控制。丟盔棄甲一路落敗,最後只有靠著扶桑喘息的份。
“你都不用呼吸啊。”他氣喘籲籲的抱怨。
“呵呵。”扶桑一笑,手開始解礙事的衣服。
“不對。”蘇跡一把 抓住他作亂的手,頗為懊惱的抱怨:“我有正經事說。”
“何事?”他不為所動,一手攏住他的雙手,另一隻手鑽進衣服裡,胡嚕他的背。
蘇跡被摸的渾身無力,他的手像是有魔法,只要捱上自己,自己就會變成軟泥,扶都扶不起來的那種。
“我真有事說。”他用了最大的抑制力,把他的手從衣服裡拖出來,然後,坐到一邊,跟他隔著案幾,這才能正經說話。
“你能把上次的山川圖弄出來嗎?”他深呼吸兩下,認真的問。
“看它做什麼?”扶桑說著,倒沒有拿架子的意思,一揮手,山川圖出現。
“對,就是這兒。”蘇跡幾近貪婪的看著那座大大的城池,羨慕的都恨不得從圖上扣下了。
“你帶我去?”他的眼睛亮極了。
“過來吸吸。”扶桑也不說去不去,反而微微笑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