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焰帶來的溫暖,也帶去了生者對死者最後的期盼。曲終人散,只剩下一地焦土證明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東成久久站在那裡,久久久久。
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看都不看一眼。沒有人來指責他,也沒有人問他經歷了什麼,就像是被人們所遺忘。
看到這種情形,蘇跡並沒有多言。他沒有指責什麼,沒有幾個人能在酷刑之下不開口,他也不能。但是這種行為帶來了滅頂之災也是不掙的事實,所以,他不指責也不安慰,它不值得提倡,可也罪不至死。
三天後。
龐大的謝神儀式正在進行,依然是蘇林多主持,蘇跡還是站在遠遠最後。
古老而蒼勁的謝詞從蘇林多口中洩出,信仰的星芒從匍匐的人群身上飛出,彙集。
金色的信仰之力再次分流,蘇跡看不到,卻感受的到,尤其是腕子上的硃砂痣,活躍的像是在他身上跳舞。簡直樂開了花。
“你喜歡?”他點著手腕問。
紅痣突突兩下,並沒有蹦出來。
蘇跡笑笑,沒有再說話。
望著大片伏到的人群,他的心已經趨於平靜,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他已經完全能想象因為這場大戰帶會帶來多少連鎖反應,悲憤不如實幹。
首當其沖就是軍事力量。他們的軍事實在太弱了,簡直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是個人就能肖想,一推就倒。還有人口,有蘇部實在太缺人了,就這幾百個人怎麼經得起戰爭的消耗,再來兩次,有蘇可以滅族了都!最要命的就是鹽,已經是保不住的秘密,他必須想辦法讓人不敢覬覦,不能讓生命之鹽變成催命財,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一樣樣來,別著急,他安慰自己。
突然,一株藤蔓在他腳腕繞來繞去。
“別綁我,馬上走。”蘇跡驚恐的跳到一邊。
藤蔓在他面前扭來扭去,像是無聲的威脅。
蘇跡不等祭祀完畢抬腿就走,手腕上的寶寶不幹了,在他腕子上不停的死勁蹦,皮都要讓他戳破了。
“呵。”蘇跡按著手腕,“乖寶,下次再來哈,咱惹不起阿桑這個祖宗。”
紅珠不甘心的又跳了兩下才安靜下來。
就這說句話的功夫,藤蔓已經等不及的纏了上來,在腳腕上結了個扣。
“走走,這就走。”蘇跡感覺邁步,這是養了一個大祖宗一個小祖宗,他誰都得罪不起。
隱匿在神廟裡的沖和鬆了口氣,可算沒人跟他搶信仰了,趕緊加快了吸收力度。
三頭身扶桑正在後院挑選今天想吃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