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屑於人間這點兒供奉,沖和不敢越權,本來想入鄉隨俗的蘇跡白忙活一場啥也沒辦成,他也不幹了。我的地盤我做主,以後我有蘇人誰也不拜,拜法律!
七對新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副為難又惶恐的模樣。怎麼可以沒有神靈庇佑?沒有神他們能過好嗎?能有孩子嗎?神會賜給他們富足安樂嗎?
蘇跡也不強求,但咬死了有蘇沒有神,只有律法,結婚拜律不祈神。他也說的明白,律法保護你們自己的切身利益,拜律領證即合法,能分房當新房,分佈做婚衣,還會有一部分生活用品分來讓他們過日子。拜神他不管,但什麼也不分。反正他們有蘇以後就沒有神,想讓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搶他的人心,門兒都沒有。
這宣告一出來誰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規矩也不是他一句兩句話能打得破,一時間雙方竟然僵持住。
“都回去好好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找我。”蘇跡這回半點沒有退步,不管是他們求也好,哭也罷,就是沒有那一項。他還就不信了,離了豬屎他還不上糞了。沒有那什麼狗屁神他照樣發展。
其實他已經意識到這是個把神從人們心中分離出來最好的契機,他們有現時代最好的武器,有最優良的種子,有他帶來的部分先進生産方式,自己完全可以發展成最大的強國,為什麼還要求神拜佛?再說,那些所謂的神真的是神嗎?比如沖和不就是一個有法力的狐妖?為什麼不能把那些所謂的神放到和人一樣的高度,他們不過是多了幾分修行,憑什麼就高高在上?
什麼?面對自然人類太渺小?偉大的人都是從渺小開始的,他不懼怕渺小。
當然了,因為他有大後臺,他敢這麼幹。蘇跡一點都不為自己借扶桑力感到羞愧,他是我男朋友啊,我都要跟他一起生一起死了,為什麼還要為這麼點事羞愧?
果然扶桑聽了他的言論眼皮都沒撩起來,埋頭啃著手裡的烤羊腿。人不大羊腿不小,別人這麼吃必然狼狽,他姿態卻好看的很。只見他手指捏住兩端,吃的飛快嘴上半點兒油星不粘,沒一會兒就消滅了一隻大羊腿,接著拿起第二隻來啃。
蘇跡看他吃的香,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一塊羊排來吃,可惜吃了不多幾口就吃不下了。他實在受不了天天吃肉的日子,不消化。
扶桑看他拿在手裡不吃,啃完自己手裡的幹脆也懶得自己拿,張嘴就著他的手啃起來。
人型支架蘇跡投餵了一塊又一塊,幾乎一整頭羊都進來扶桑小小的肚子,他還是一幅沒吃飽的樣子。
蘇跡知道他的食量,可能是他體內消耗大,這一陣子很是能吃。他又端來大盆子煮好的魚丸蝦丸給扶桑,後面還有野鴨湯,袍子肉,反正冬日沒事,變著花樣投餵唄。
一冬天了,扶桑一直保持著娃娃樣,一次都沒有變化過。蘇跡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問了好幾回他說是老樣子,還說這情況也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長幾百年短幾十天都說不好,要看機緣。但生命危險啥的肯定沒有,就連睡上幾百年都不可能。
蘇跡無語問蒼天啊,男朋友沒有什麼危險當然好,可一直是娃娃他可怎麼辦?和尚豈是那麼好當的?他都要憋出火了好嗎?
有幾次吃鹿肉夜裡都那啥了,害得扶桑把他好一頓笑,還說要幫助他。
他倒是想啊,可一看那娃娃樣怎麼伸的出手!蘇跡當時那個臉色,不提也罷。
可以說蘇跡現在比扶桑還要在意他的身體,無比盼望趕緊推到那什麼狗屁威壓,好讓他那啥!
“還要嗎?”蘇跡端著炸鵪鶉問。
扶桑擺擺手,意思就是先不要了。
“行,那你自己先待會兒,我去看看他們。”
“一刻鐘。”扶桑寬用宏大量的語氣說。
“你幹脆讓我別出去算了。”
“正好,陪我下棋。”扶桑敲著桌上的黑白子說。
“你乖乖的,不然放我寶寶出來。”蘇跡點著手腕,有恃無恐的說。
扶桑氣的背過身去。要不是他現在沒法力,非捏爆那個聒噪的逆子不可!
每天都來這一回,真是越活越回去。
蘇跡其實也沒走遠,他就是去看看弟弟妹妹而已,可以說就在一個院子裡,不過是扶桑又拓出了空間中的空間,他們住藤屋,兩小的住在老屋裡。
他們已經吃過了他做的飯,跟扶桑吃的不一樣,給兩小的做飯他更注重葷素搭配,冬天沒有菜都會生點豆芽,弄些豆腐之類的來吃,肉自然也不少,算是蹭了扶桑的光,花樣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