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男人舉杯示意,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光了一壺。
然後,醉倒了。
男人看著趴在木樁上的蘇跡突然不知道怎麼辦好。
他只是單純的想交換酒肉,讓他喝完就走,現在人卻倒在他這,麻煩。
招手讓狐貍進來淡淡的說:“送出去,莫要讓狼刁了。”
“是。”狐貍變成一個少年模樣把人抗起來退了出去。
☆、陶飾
蘇跡再醒來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倒不頭疼,就是有點蒙。
他還在林子裡,天亮著,沒有了藤屋,沒有美人,四周只有鳥叫聲。
這是什麼時候了?迷迷瞪瞪的爬起來背上藤筐就往回走,才走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他。
“阿達——”阿母的聲音。
“阿跡——”二叔的聲音。
“阿達跡——”聽不出來誰的。
阿母在找他!
蘇跡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到底睡了多久,讓從不進山的老孃都破例了。
趕緊呼喊回應,往聲音來源處走。
看林子裡影影綽綽一大片人,蘇跡瞬間腦袋都炸了,竟然是一大幫子的人在找他!
“你幹什麼了!一夜不會!嚇死阿母了!”於氏一見面就撲在他身上,連捶帶打,眼淚直流,聲音都劈了。
“阿母我沒事,真沒事。”蘇跡忙安慰發飆的母上,看她哭腫了的眼心裡內疚的要命,這是第一次有年長的女性長輩為他的擔憂到哭泣,發自內心的不摻雜半點利益關系,他動容的不能自抑,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怎麼就喝醉了呢!該死的!
“阿達,你出什麼事了?怎麼在林子裡呆了一夜?”二叔皺著眉問。
“可能是喝醉了。以後不會了,我保證。”他老實的回答。
“你喝酒了?哪兒來的酒?”於氏緊張的問。
“猴兒酒。”他說。
“你偷猴子的酒?你個死孩子!那是猴子釀給山神的!你怎麼敢喝!”蘇母對他又是一陣拍打。
“沒偷,猴子送的。”猴子給美人,美人請他,不就是猴子給的?齜牙咧嘴的揉揉被打的地方,別看她人挺瘦,手上的勁可不小,估摸這會兒被打的地方都紅了。蘇跡覺得自己是受虐狂,一邊捱打一邊還偷偷享受這種責打,簡直有病。
“猴子幹嘛送你酒?”二叔問。
“他吃了我燉的雞。”
二叔他們鬆了口氣,“行了,都回,沒事了。”
“以後不能喝了知道嗎?送的也不行!”於氏嚴肅的叮囑,“猴子報複心強著呢,幸虧不是你偷的,要不然能把你咬死!”
“不會喝了,阿母,你兒子怎麼會偷東西!”蘇跡強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