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蛇女用盡全力掙開無形的束縛,粗大的身體用著完全相反的靈活動作遊開,瞬間就游出老遠。
“抓住她!”蘇跡大喊。
不用他叫扶桑也不會任她離開。
一揮手,蛇妖真的變成死蛇砸在地上。
“死了?”蘇跡看動也不動的蛇問。
“嗯。”
看了看死蛇,蘇跡垂下眼,開口:“埋了吧。”
“不吃?”扶桑還等著吃全蛇宴。
“惡心。”
他是真惡心。這是他第一次對有靈智的生靈有殺意,殺的感覺並不好。
不是沒想過小懲大誡,他都想過收她去看鹽洞,時間長了還可以放他離開,可明顯這個蛇妖 不能,他不敢把一個如此惡毒的妖怪放在身邊,更不敢把她放走,他們的仇,不死不休。
“那吃什麼?餓。”
“回家,吃飯!”
蘇跡帶回的一小袋粉紅食鹽轟動了整個部落。
部落一半的青壯都跟著去開眼界,一起議事的包括最年邁的老阿爹都堅持去見證奇跡的到來。
淩冽的寒風擋不住人們無限的嚮往,哪怕飄雪結霜也阻止不了這股熱情的洪流。
黑毛帶他跑了兩天的路他們整整走了七天,從繁盛走向荒涼,最後這大半天幾乎沒有見到幾樣的植物動物。然後他們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從沒有進入過的深山腹地。
這是一片非常荒蕪的山坡,一眼望去整整一面山體幾乎沒有什麼高大的植被,枯黃的幹草稀稀拉拉的從石頭縫隙中勉強生長。到處都裸露的岩石,動物們早聽到動靜跑的沒有蹤影,只剩下一地碎石和山坡上黑漆漆的洞。
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不同尋常的氣息,這跟他們以往見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
人們又激動又膽怯的互相觀望,這就是鹽洞?
米爾撿起地上一塊碎石輕輕舔了舔,灰暗的眼睛頓時發出璀璨的光亮:“鹹的!鹽!”
眾人一聽,紛紛撿石頭舔,然後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狂喜的表情。
鹽!真的是鹽!
東成覺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在顫動,無法用淺薄的言語前來平複躁動不安的內心深處,他知道,更大的奇跡就在那個看起來黑乎乎山洞。他和蘇白幾個年輕人相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沖向山洞。
緊接著一聲聲興奮到極致的大喊傳出來:“鹽!好多鹽!”
“我們有鹽了!”
所有人向著山洞狂奔,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臉上的神情,但蘇跡知道,他們充滿對生活的希望。
他同樣被這股澎湃的激情所感染,這跟他發現鹽洞時的感覺不一樣,好像身體裡充滿了一種熱切的東西,一股不辱使命的自豪。
山洞裡的人們已經陷入了狂歡之中,他們如同窮人乍富,圍著滿地的金銀珠寶不知道怎麼才好,手舞足蹈的搬起這塊又抬起那塊,每一塊巖鹽他們都中意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