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扶桑答的幹脆。
“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嗎?”
“無所謂。”
“你的血很有用吧?就隨隨便便給人?”
“是給你,不隨便。”他完全不認為自己的血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給就給了,但並不是誰都給。
蘇跡臉突然一紅,有種被撩的感覺,“不怕我拿去做壞事?”
“不怕。”
“得,我跟你說不明白。”蘇跡無力的趴在地上,結束這個奇怪的話題。
兩個人一個趴在一個踩著,聊了半天疼不疼的問題,誰也沒覺的姿勢詭異,畫風清奇。
蛇女已經折騰的沒了力氣,修為一下子倒退兩千年,人形都沒有辦法維持,死蛇一樣彎彎曲曲的躺在地上,聽著兩人白痴一樣的對話差點兒吐血。
老孃這是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才蠢的敗給一個凡人,不,不是,我就不該打大人血的主意!
她要吃了那個凡人,一定要!
惡念剛起,一道金光打到身上,頓時皮開肉綻。
蛇女驚恐的發現修為又掉了五百年。
霎時間什麼都不幹想,不敢做,倒在地上,裝死。
“你還是要接受懲罰。”扶桑說。
蘇跡沒想到繞了半天也沒繞開這個事,看來他是一定要打回來,仰著頭問:“你要打我?我受傷就不能給你做飯了!”
“不會受傷。”
“疼了也不能做。”
“不疼。”扶桑木著臉。
蘇跡死心,臉貼在地上:“你隨便吧。”
☆、激動人心的鹽礦
蘇跡感覺又是一陣錯位的天旋地轉,自己好像一個麻袋被扶桑拎來拋去,腳踏不著實地,還沒準備好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丟在了雲朵上。
是的,雲朵,白色的,一個人。
他不恐高,真的,可這他媽的違背科學!
張開嘴,喉嚨不受控制的發出驚恐的聲音,音波傳出極遠,卻沒有任何回應。
四處尋找扶桑的身影,什麼都沒有,只有雲,虛無縹緲的雲。
失重感讓他臉色發青,腳底下發虛。看著有雲,可卻完全感覺不到,他就像是一隻被放到天上的風箏突然斷了線,忽忽悠悠,飄飄蕩蕩,時上時下,沒有重心,沒有邊界。
不往下看,不看。他不停的提醒自己,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下瞄,在巨大的眩暈狀態下,那些山巒河流好像都不再是具象的東西,飄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