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我又不是聾子。”扶桑擰著眉說。怎麼這時開口了?
“來來來,叫爸爸。”蘇跡張口就來。
“你最喜歡寶寶還是乖乖?”紅珠寶寶不依不饒的問。
“你叫我爸爸,我就最喜歡寶寶!”蘇跡。
“爸爸爸爸。”紅珠寶寶嘰嘰喳喳的叫起來。
“誒!”蘇跡那個高興,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哎呦喂,他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被這小嫩嗓子一喊,整個人都暈淘淘的,捧著紅珠啾啾起來。
兩寶自己玩的樂呵,扶桑可氣壞了,抓起紅珠一把丟出去,“滾。”
“你不講理,你不乖,你不是好寶寶,爸爸不喜歡你!”紅珠不敢靠前,遠遠的圍著他尖聲嚷嚷,吵得人腦仁兒疼。
“閉嘴!”扶桑冷喝。
“就不!就不!你不是好寶寶,你搶我爸爸!你壞!”紅珠寶寶不依不饒。
“放肆!”
“你放肆!”
眼看父子兩個就要吵起來,蘇跡趕緊攔開,好說歹說把紅珠寶寶哄進他手腕裡,跟扶桑說:“他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你跟他置什麼氣。”
“他搶你就不行。”娃娃扶桑理直氣壯的說。
“他就是顆珠子,都沒人樣,搶什麼啊。”蘇跡無奈了:“再說了,那不是你兒子啊。”
“不要。”扶桑硬邦邦的說,臉上神情極其嚴肅。
蘇跡翻個白眼,懶得管他們之間的官司,帶著能開口的紅珠寶寶一起把鐵砂山高高興興的收了。
扶桑心頭卻是波瀾頓生,蘇跡不懂但他知道,紅珠不該這麼快開口。以它的修為再有百年開口都是好的,可是卻提前了,這是為何?
他深深的看向獨自高興的蘇跡,心情沒由來的發緊。
似乎有什麼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改變了,可自己明明一直跟他的黃泥人在一起。
扶桑心頭詫異,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使喚得蘇跡團團轉,一會兒要吃甜點,一會兒要陪睡覺,最近他還有了一個新癖好,讓蘇跡給他梳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蘇跡給他一下一下梳頭,他就滿心的安寧,像是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用晨間最清澈的露水給自己洗葉子,舒服又心安。
蘇跡根本不知道扶桑的不知名煩惱,有了鐵後他的那個心啊,就跟就跟大熱天吃冰棒兒,大冬天喝熱湯一個感受,那叫個透心兒爽,渾身上下都透著精神勁兒。
不管扶桑怎麼找茬他都樂呵呵的笑著哄,讓做飯做飯,讓梳頭梳頭,傲嬌媳婦嘛,還不得寵著。
鐵砂他分出了一點讓馬家父子試著煉器,他只知道這裡得滲碳,至於怎麼弄弄多少就得他們自己研究了。不過碳是他們輕易可以弄到的,不停的嘗試完全沒有問題。
他也請石磯幫忙煉鐵自然不是長久之計,但完全可以緩和一時,等以後他建好了煉爐,吸引更多的人口,就可以自己開展煉鐵大業,可能會很困難,但總能辦到。
不過現在擺在他眼前的是煉鐵的另一重要材料,煤炭。沒有煤光靠燒柴碳打鐵可真成問題。
說來他早就要弄,一直這事那事的老是沒顧上,現在終於放開了手腳去幹,這可比鐵礦容易的多,起碼好辨認不是?
他跑幾個地方就找到了一片地表煤,試了試還不錯,煙也不是很大,可是怎麼弄回來又是個事。
這煤礦離他們領地怎麼也有三百裡,就算他讓紅珠寶寶弄回去一次,也不能次次都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