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人!”黃飛鸞恨恨的一鞭子抽在地上。被踩的極為夯實的土地印出一道清晰的鞭痕, 可見她有多憤怒。
“不行, 我要馬上回去!”她回去非活撕了那賤人不可!
“等等。”蘇跡一把拉住暴走的黃飛鸞, “老爺子說不讓告訴你,也不讓你回去摻和, 但我想來想去還是應該告訴你一聲, 畢竟這是你家是事。你要回去我也不攔著, 但是你覺得這種天氣你走的回去嗎?”蘇跡指著外面陰沉沉的天,面無表情的說。外面嗚嗚的北風不斷, 像是能吧人刮跑了。
蘇跡把天妃拿他家開刀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黃飛鸞, 他並不贊同什麼都隱瞞的作風, 黃飛鸞是黃家一份子, 黃家倒了,她這個黃家大小姐又能得什麼好?但是, 他也不贊同她馬上回去, 一個天氣不適合趕路,一個是事情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 有老爺子在,她在與不在差不了多了。
“那些我自有考慮,不勞費心。”她硬壓著心頭怒火,硬邦邦的說著, 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弄死那個賤人。
“眼看就要下雪你還往外走, 野地裡的狼正等著你送上門!”興匆匆來來給她送虎皮的烈風把虎皮往地上一丟,滿臉嚴肅的看著她,“這種天氣出遠門就是找死!你瘋了嗎?”
“要你管!”黃飛鸞厲眼一瞪, 身上的殺氣比戰場上的老兵也毫不遜色。
“我當然要管!我女人的事我就要管!”列風一點兒都沒被她的氣勢嚇倒,反而上前一步,攔到她面前。
“誰是你女人?”黃飛鸞危險的眯著眼,手裡的鞭子輕輕抖了一下。
“你會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你去送死!”列風非常男人的說。
“滾!”黃飛鸞哪有心情跟他白扯什麼女人不女人的事,一鞭子抽過去,在叨逼叨男人腳下炸開一朵土花。
列風不為所動,依舊站在她面前,認真的講道理:“首領不說了嗎,你家也沒出什麼事,你阿父都解決了,你還回去幹什麼?萬一你再出點兒什麼事,讓你家人可怎麼辦?讓我怎麼辦?”
“不用你操心。等我家出事就晚了!天知道那個賤人還能幹出什麼么蛾子,敢拿我們黃家做筏子,我弄不死她!”黃飛鸞看這大個兒站在面前死活不走,幹脆繞過去理都懶得理他,嘴裡不斷下令讓手下收拾東西回朝歌。
“你回去又能怎麼樣?都被擠兌出王宮了,你能鬥得過那女人?”烈風跟著她身邊非常沒眼色的叨叨,哪疼往哪戳。
“滾!”黃飛鸞氣的肝疼,鞭子控制不住照著嘴賤的男人就抽過去。
列風一把抓住鞭子,順手狠狠往面前一扯,毫無防備的黃飛鸞猝不及防的摔了個滿懷。列風順勢手一收,把人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裡,任她怎麼掙紮都不松。
“放手!”
“不!”列風不僅不放,還挑釁的緊了緊手臂,“我不會讓你去送死!”
“你管不著!”
“我就管!”
兩個人面紅耳赤的車軲轆話你來我往,火花四濺,不像吵架,倒似打情罵俏。
蘇跡……
你們還記得這裡還有個大活人嗎?
他到底是走啊還是看戲啊,還是走啊還是看戲啊,這個決策有點兒艱難。
還沒等他做出最好的決定,那兩個人戰火升級,見血了。別忘了,黃飛鸞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娘子,能跟黃飛虎對打不落下風的女人想用暴力制服?做夢!
只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拔出匕首,毫不留情的刺上列風面門,列風瞬間後撤格擋,手臂不幸中招,被匕首劃出兩寸來長的口子,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黃飛鸞眼神中的懊惱一閃而逝,接著高傲的揚起下巴,一字一頓的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列風像是激起了血性的狼,舌頭舔過手臂上的傷口,眼神卻一爍不爍的盯著面前的女人,如同宣誓一般道:“我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