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怎麼安置美人,人家已經自帶藤椅坐在了院子裡。
大白鵝鵪鶉似的縮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小羊也安靜的臥下,完全沒有平日的吵鬧。
蘇跡看他自己挺自在,也就放下了心,琢磨做點兒什麼吃。
上次做了小雞頓蘑菇,這回就做個跳水兔好了,昨天打回來的兔子還沒來得及收拾。
約莫著一隻兔子肯定不夠他吃,他直接拿了兩只兔子去處理。處理幹淨回來切塊,洗淨血水,需要醃製一下卻發現沒有重要的料酒和澱粉。
“有酒嗎?”蘇跡問緊盯著他做飯的男人。
自然是有,手指一點,酒出現在灶臺上。
“有澱粉嗎?”
“什麼?”男人看著他,明顯不知道他在要什麼。
看來是沒有,不過他有辦法。
端了半碗黍米到美人面前,不好意思的說:“你幫忙給弄成粉末行嗎?”
男人沒有表情的看他一眼,手一握一張,黍米變黍米粉。
“多謝多謝。”蘇跡笑嘻嘻的,這個人工太好用了!
然後加水和成面團揉啊揉,把澱粉揉進水裡,再把水燒幹,順便把不大的麵筋蒸了,總算有了澱粉。
接著用酒澱粉醃了肉,燒開水飛水三分鐘,然後開鍋上炒。
要不是這幾天打了點東西,家裡連油都沒有,呵呵。
很快香味就出來了,最後出鍋時把麵筋也切了放進去,不要浪費食物。
把一大盆子兔肉端到矮矮的案幾上,正要請他吃飯,一隻手卻勾住了他鎖骨下面因為彎腰掉出來的平安牌。
“這是什麼?”他沒有見過,被體溫暖得溫潤的觸感讓他不由的摩挲一下。
蘇跡彎著腰,雙手撐在案幾上,傻眼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臉上血氣上湧,也不知道是熱菜燻的還是因為美人手指不經意的碰觸。
“嗯?”男人不滿的拽了拽手上的牌子。
“啊?”蘇跡隨著他的動作前傾,臉更紅,好像聞到一股非常好聞的氣息。
男人松開手,垂下眉眼:“算了。”
蘇跡還保持著彎腰前傾的動作,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請原諒他剛才腦子短路,跟斷了片兒似的,誰讓他到現在還是個快樂的光棍兒,根本沒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美人,光顧著心跳了,哪兒還記得男人問什麼。
這是個男人,男人!他只有不停的提醒自己才能讓發暈的腦子保持最後的清醒。
裝作若無其事的起來,掏出懷了剩下的平安牌遞到男人面前:“平安牌,我做的。”
男人把三個牌子拿起來看看,手一點,三個三指長的牌子首尾相連攢成一串,還在尾巴上加了漂亮的珠子穗子,然後跑到了美人腰間。
別說,跟他的氣質還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