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最受不得別人對他好,黃夫人這麼盡心,他就覺得光上點兒炸貨有點不夠看了,還得有正經壽禮才行。
不過這對他來說簡單的很,他決定做壽桃。
這是一個沒有面粉的時代,面製品肯定也沒有,做壽桃喜慶又新鮮,保管場面好看。
說幹就幹,做壽桃肯定要發面,沒酵母難不倒他,調了蜂蜜水來代替,用它發面蒸出來的饅頭會帶著淡淡甜香,正好暗和了桃子的甜。
自然發酵時間要長一些,按現在的天氣一晚上真正好。
第二天一大早,蘇跡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面,面已發好,聞著有股淡淡的酸味,這時必須用堿水來融合,可現在哪有食用堿,他只能找來草木灰泡水澄清了用,反正跟堿水一個效果。
最後,一共做了八十個小面桃,一個大面桃,九九歸一好兆頭。
面桃一出鍋,陣陣香甜飄了一院子。
這還沒好,最後跟扶桑討了點紅果醬給面桃頂刷上一抹輕紅,紅白粉嫩的壽桃就算是做好了。
蘇跡這邊上色,扶桑抬手就取走了最大的面桃,他還來不及阻止,壽桃尖就給咬掉了。
“不好吃。”肉食動物扶桑把咬了一口的壽桃又放了回去。
蘇跡看著沒了尖的桃子一陣無語,這又不是被咬了一口的蘋果,不值錢了好嗎?
揀出來被咬了的大桃子,剩下八十就八十吧,好歹數字吉利。
早飯還是應扶桑的要求,做了甜鹹口的鍋包肉,糖醋魚和蔥爆羊肉,都算是快手簡單的,甜的一律用蜂蜜,扶桑吃的很是滿意。
蘇跡是受不了,給自己熬了白粥了事,再吃肉他得上火死。他就不明白了,扶桑一個大男人,這麼就這麼愛吃甜口愛吃肉,他不是植物嗎?難道扶桑樹跟豬籠草一個性質?
想著有的沒有的,他邊換衣服邊問:“你不去?”
“不去。”扶桑還是那句話,撐著頭看他換衣服。
在哪兒他都不出門,阿桑就是個死宅。鑒定完畢。
三下兩下脫掉粗陋發黃的細麻衣裳,單薄卻線條極富有力量的背脊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一冬天不自知的養護他的面板顏色變得白皙,兩片蝴蝶骨隨著他的動作一起一伏,像極了只白色的蝴蝶振翅欲飛,說不出的動人。
扶桑看得饒有興致,從他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的側影,深陷的腰窩,挺翹的雙臀,以及還有空間再長長的長腿,整個人怎麼看怎麼好看。
扶桑對自己的黃泥人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就是老想往外跑,這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蘇跡可沒管看沒看,挑了件略顯穩重的青碧色鑲寬邊的窄袖長袍穿在了身上,再束上同色腰封,整個人顯得筆挺勁瘦。尤其是小腰一把,從背後看如同一竿嫩生生清淩淩的一把新竹,好看卻青嫩。
可只要一看到他那黑亮的雙眼,青澀之氣頓時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蓬勃朝氣。
扶桑招招手,把他微微有點淩亂的頭發重新束好,隨手摸出一個玉扣扣住發束,這才算符合他的審美。
其實他平常的樣子他也看的順眼的很。
“怎麼樣,帥不?”蘇跡臭屁的擺個風流倜儻的造型。
“好看。”扶桑毫不吝嗇的誇獎。
蘇跡一樂,啾了他一口,命人端上壽禮雄赳赳氣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