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說她並不是旁的什麼人。
若她執意想要知道,或許告訴給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見他臉色凝重,謝眸連忙解釋:“我是擔心樓心月有別的陰謀。前些日子林內一戰她元氣大傷,徒勞無獲的去跟胡堃交差難免遭遇責罰,你要多加防範,小心她再利用你。”
這樣說又好像替他想得過多,貌似越描越黑。
謝眸抓了抓耳朵,悻悻站起身:“算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屠昀司叫住了她:
“你知道的,先前也並不是她利用我,我找上她只是為了探聽出你的下落。若說利用……那該是我們互相利用吧,你……不必擔心……這事已經有了些眉目,逐雁這幾日去辦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結果。”
謝眸眼瞼微斂。
總是這樣避諱著不談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將心一橫,低聲問道:“然後呢?你就去找樓心月要解藥單?再走一趟苗疆嗎?”
屠昀司神色堅定:“是。”
她以為他會再問她今後歸屬問題。
等了很久後,只有沉默。
謝眸忍不住抬頭去找屠昀司的眼睛,眼神才飄忽到半空,就撞入了一雙溫柔眼波裡。
她不敢與他對視。
這次她幾乎鼓足所有勇氣,才沒移開眼睛。
“屠大哥……你,多加保重。”
再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謝眸輕輕起身出了門。
遠處院外葡萄架下,有好幾個人在閑聊。
走近了才發覺唯獨百裡夏烈不在。
關放遠正任由沈月補著上衣上的一道破口,見謝眸從屠昀司房內出來,嘴巴翕合好幾次,最終只是發出兩聲短促的音節。
坐在一旁的戰秋狂翻了個白眼,自牙縫裡發出不屑的哼哼聲。
直至謝眸走到眼前,關放遠手指一抬,終於大喊著蹦出來一個字:
“屠。”
謝眸站定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