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白琰依然虛弱。
經過靈泉水沖洗,白琰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沈瀾芸鬆了口氣,將他身上其他地方的血跡都擦了擦,這才伸手脫白琰的衣服。
“你幹什麼?”白琰本能的拽住。
沈瀾芸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道:“你要繼續穿著血衣嗎?你自己不嫌棄我還怕你嚇到瀾生呢。”
見白琰還是不放手,沈瀾芸乾脆道:“你是我救回來的,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害什麼羞。”
一句話讓白琰那已經沒了血『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沈瀾芸趁機將他的衣服脫了下來,只留下一條褲子。
瀾生這時吃力的抱著一件衣服走了進來遞給了沈瀾芸。
白琰身上的傷口還沒包紮,為了不讓血跡再沾到衣服上,沈瀾芸就暫時把衣服放到了旁邊,將帶血的被褥和衣服也收到旁邊,沈瀾芸這才看向兩人,問道:
“吧,怎麼回事,瀾生,我不是讓你待在於嬸家嗎?你怎麼跑回來了?”
“姐。”瀾生見沈瀾芸的臉『色』不大好看,就弱弱的開口喊了一聲,道:“中午我和於嬸來給大哥哥送飯,我怕他一個人在家無聊就留在家裡陪他了。”
“嗯,後來呢。”沈瀾芸又問。
這下,瀾生還沒開口眼淚就落了下來,吧嗒吧嗒的把沈瀾芸給嚇壞了,連忙檢討是不是自己太兇了,“瀾生別怕,姐姐只是擔心你們,所以語氣重零,姐姐不是……”
“哇……”沈瀾芸話還沒完,瀾生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平了沈瀾芸的懷裡,哭到:“姐姐,二伯和二伯母來了,他們看到大哥哥,就你藏野男人,還把家裡能拿的東西都拿走了,大哥哥攔著他們,二伯就推他,把大哥哥推倒了,大哥哥流血了,我好怕,姐,我好怕大哥哥會死啊,嗚嗚嗚……”
沈瀾芸的眼睛一下就紅了。
“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白琰自責的聲音響起,沈瀾芸低頭看他,見他將頭埋在床上,看不見他的臉。
沈瀾芸的心頓時軟了下來,道:“這不怪你,是他們太過分了,你也真是的,自己身上有傷,他要拿你就讓他拿好了,東西沒了還能再買,你的傷要是惡化了,你豈不是讓我白救了嗎?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會你怎麼辦?就這麼白白流血而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