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在國外長大,只不過不是什麼m國,是Z國。”
那個戰敗後,以鮮血跟暴力而出名的國家。
“我被賣到鬥獸場做奴隸,十六歲時被封家人找回來。”
說著說著,他踏前一步,彎腰直視著許諾,似乎不想放過她眼裡任何情緒。
“那時,我渾身纏滿了繃帶,像野獸一樣,被人關了起來自生自滅。”
似乎是被‘野獸’這個詞觸動到了,許諾瞳孔無意識的緊縮一下。
“怎麼?不同情我嗎?”
封煥朝似乎有些不滿,伸手捏了捏許諾的臉,看到紅印子後才肯收回手。
對顧弄旋那個廢物心軟成這樣,怎麼到了他這裡,沒有半分觸動。
偏我來時不逢春。
很可笑,向來對這些矯情話嗤之以鼻的封煥朝能想到,竟然只有這句。
許諾此時還在震驚中。
【真的是他……】
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問那次墜崖後的事兒,但她不確定對方還記不記得自己,話到了嘴邊,又被嚥了下去。
僱主就是封煥朝,這他媽巧合的誰敢信呢。
“……情人是吧。”
“你想當就當吧。”
知道自己也沒有拒絕的權利,許諾索性答應了。
況且……
想到當年少年墜崖時那映照著月光空寂的一眼,許諾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話剛說完,封煥朝便抓著她後腦勺低頭親了下來。
幾日沒有親近過,許諾對他的氣息都有些陌生,眼瞧著封煥朝就要咬上來。
身後一股大力突然將她扯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
許遊臉色難看的拉著許諾,他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稚嫩俊秀的臉上表情很難看。
甚至還掏出手帕在許諾嘴唇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