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把手機放到旁邊,因為光亮刺眼掀起被子蓋在了頭上。
系統不解的問:【你把手機燈關上不就好了,這樣不窒息嗎?】
許諾悶聲道:【別管】
系統沉思了一會兒反應過來這燈是留給那邊屋裡的蕭淨塵的。
都說許楚楚聖母,善良,但有時候系統覺得其實這詞也適合搬到許諾身上。
誰對她好,都記在心裡,總會找時間記得報答,哪怕被人傷害過,只要對方表現出一點好來,也不會多計較。看似記仇,實則心軟得很。
兩世都沒有父母疼愛,一個人跌跌撞撞長大卻無師自通擁有著人性最柔軟的部分,這就是許諾。
蕭淨塵徹底清醒後,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
許諾又不怕黑,為什麼要一直亮著燈。
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她有些不舒服,撩開被子翻了個身,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差點把她送走。
“唔!”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沙發邊上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蕭淨塵沒有半點被發現了的不好意思。
“高中時,有一次你給我下藥,把我關在了體育場廢棄的倉庫裡。”
嚥了咽有些乾的喉嚨,蕭淨塵看著頭髮亂糟糟,眼神有些朦朧的許諾,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件事。
頭有些痛,身體裡好像有另一股力量拉扯著他,試圖讓他不要深究,但剛才被回憶籠罩的恐懼讓他難得想要做起了抗爭。
許諾哪裡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件事兒。
【啊?什麼下藥?我給你下藥幹嘛??你乃子又不大】
“啊……記得,對不起。”
許諾是真的想不起來,要說下藥的話……
【露營的時候?不對,那次是顧弄旋迷弟乾的,賴我身上來著,還是畢業舞會的那杯酒?也不對啊,那藥是喜歡男三的人下的,蕭淨塵下藥是哪次來著?】
蕭淨塵眼底蔓上覆雜,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惱火。
“不是你,為什麼要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