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自己懷中的抱枕,許諾站起來:“這是?”
封煥朝雙手抄著兜,掃了一眼老頭,後者笑笑,對許諾道:“我是封家的家庭醫生,許小姐你好。”
許諾心想果然不能指望封煥朝懂什麼叫尊老愛幼,她衝著老人家點點頭,說了句醫生好,然後請對方坐下。
隨後拉拉封煥朝示意對方彎腰,湊過去問:“你早說約了醫生來給你查腎啊,我就避開了。”
封煥朝抓著她的後脖頸摁了摁,嗤笑一聲:“查你,不是我。”
許諾嘴唇顫抖:“我?我健康的很。”
瞥一眼她這副虛浮的模樣,封煥朝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醫生手還沒放到許諾脈上,就扭頭對封煥朝道:“要節制,待會開個方子,給她補補,這幾天不能有房事。”
許諾羞恥的低下頭。
罪魁禍首沒事人一樣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把完脈,醫生動作慢吞吞的收著東西,嘴裡還在說:“氣血不足,溼氣重,有時候會痛經吧,我再給你開個方子,每個月除了來的那幾天,按時喝。”
許諾撓撓鼻子。
一年確實有幾個月會痛,不過大部時間只是有點難受,平時都習慣備著止痛藥了。
封煥朝在旁邊聽著,不知道的還以為痛經的人是他。
收拾完東西,要走的時候,許諾看他年紀這麼大了還要上班,不忍心,戳戳封煥朝:“你送送老人家。”
“昨天不是下雪了嗎,地滑,別讓人家摔著。”
封煥朝瞥她一眼,倒沒什麼不耐煩,還真老老實實將人送了出去。
許諾裹著毯子,拿著個橘子把自己窩回沙發裡,慢慢剝著橘子皮。
...
“看出什麼了?”
封煥朝看向旁邊的老人,大冷天的,除了裡面的背心,他外面套了件薄外套,還是許諾強行讓他穿的,不過他嫌熱,也不好好穿,只是披在身上。
老頭慢吞吞的走著,聞言搖頭:“那姑娘脈象很正常,只是有些小毛病。”
說完,他扯出一個笑:“退休二十年了,讓你這個兔崽子給請出來了,答應我的那幅字畫可別忘了。”
“嗯,入土前肯定讓你摸到。”
老頭氣的掄起柺杖打他:“兔崽子,怎麼說話呢。”
封煥朝不偏不躲,任他打著,臉上卻沒半點輕鬆之色,眉頭死死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