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有些啞。
封煥朝的雙腿，能動了。
雖然很費勁兒，但確實是能動了。
許諾理解他的心情，畢竟封煥朝最初醒來時，陪在他身邊的便是孫寧，見到了他最狼狽的所有過往。
“醫生說往後可以慢慢鍛鍊，直到能站起來，再開始學走路。”
畢竟在他們眼中，封煥朝從出生就癱了，一天都沒有嘗試過的走路。
許諾長長舒出一口氣。
太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等到一切檢查結束，許諾走進去。
封煥朝躺在床上，額髮被汗水濡溼，剛才僅僅是嘗試動了一下便讓他消耗了不少力氣。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明明沒帶助聽器，許諾進來的時候他卻敏銳的將視線投過來，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走到床邊。
隨後彎腰將他貼在額頭上的頭髮撥拉開。
“腿痠不酸？”
“不酸。”
他這個年紀最是最驕傲的時候，想要什麼向來會主動出擊，也不肯輕易示弱，尤其是在許諾面前。
知道他嘴硬，許諾也沒戳穿他，將他的褲腿捲起來，擼起自己的袖子給他捏了起來。
看著她的動作，封煥朝皺眉：“你不用做這些。”
但在許諾手捏上來的瞬間，久違的肌肉痠麻感傳來，舒服的他面對許諾“怎麼樣，疼嗎？”時，根本說不出違心的話。
“你不按摩不行，肌肉萎縮的太厲害了，以後站起來複健的時候，兩條腿沒有力量。”
“我可是專門去跟珍妮學了一手，你可得給我發揮機會，不然我這個陪護光拿工資不幹活，豈不是太沒用了。”
就算許諾不說，孫寧也會把她去學按摩的事兒告訴封煥朝，還不如她現在趁早說了。
許諾邊說邊用力捏著，時不時觀察兩眼他的表情。
結果毫無疑問，不知道怎麼了，這小子明顯又爽到了。
“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