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腥味兒想象成在處理豬排,許諾瞬間好多了。
等她處理完傷後,少年倏然抽回手,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說實話,那眼神還真有點嚇人,若是換做平常人估計一身汗毛直接起立,但是許諾有點習慣了。
她索性也沒再管他,自顧自的找抹布擦起了地上那攤血跡,順便把亂糟糟的家全都收拾出來了。
“累死我了……怎麼比給顧弄旋當保姆還累。”
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許諾這才想起來房間裡還有個僱主。
幾乎不用她找,眼神掃了一圈就發現了蹲在角落裡,全身捆的跟粽子一樣的少年。
他原本那身衣服被她扔到盆裡泡著了,現在穿的是……許諾從櫃子裡找出來放到他床邊那套。
知道自己穿衣服就好,還不是太傻。
“你叫什麼。”
幹累了的許諾去走廊拿出之前救人送的橘子,隨手挑了兩個,一個自己吃,一個放到了僱主面前。
順便盤腿坐在僱主對面,吃著橘子聊起了天。
僱主看了眼放到自己面前的橘子,隨後挪開視線繼續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人看。
許諾見他不吃,伸手在橘子旁邊敲了敲:“吃啊。”
他依舊沒什麼反應。
許諾表情遲疑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麼,摸出手機播了一首歌,音量開到最大,將手機放到僱主耳邊。
看著突然出現的手機,僱主眼神隨著它動了一下,見沒有什麼危險性,便重新把頭扭了回來,顯然比起那會亮的東西,還是對面前突然靠近的臉感興趣。
即便看不到後面的臉,他也在認真的與豬面具對視,就是眼神太兇了,像隨時打算跟人廝殺一樣。
聽著那震的人腦子疼的音樂聲,許諾看著無動於衷的僱主,把手機收回來了。
“他竟然聽不見……”
難怪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況且她還戴著面具,對方連口型都看不到,所以對她的動作才這麼警惕。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想起封煥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