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心情很好,自然不吝嗇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開口時難掩厭惡。
“那個混蛋是個賭鬼,讓自己妻子做雞來給自己還債。”
“小孩,是他老婆跟一個亞洲客人的種,那女人想盡一切辦法都打不掉,就只能生下來嘍。”
接過他包好的麵包,許諾又問:“警察不管嗎?”
店長厭煩的搖搖頭:“沒用,警察一來,這傢伙就裝作對孩子很好的模樣,問那小孩,可能是個啞巴吧,什麼也不說,他就對警察說這孩子是個傻子。”
而且這個混球最可惡的是像是蒼蠅一樣還會黏上報警的人,舉報沒用還會被纏上,誰還有精力管這件事兒,久而久之大家就不管了。
瞭解情況的許諾抱著買的麵包站在外面,男人跟小孩早就不見了。
【唉,我知道他為什麼叫我媽咪了】
哪怕封時不是許諾的任務物件,她多半也會‘多管閒事兒’。
...
夜幕降臨。
屋子裡老舊的電視機放著球賽,男人坐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女人不知道去了哪兒,只有小孩被拴在外面的狗屋裡,光著身子,凍的渾身都打著顫,牙齒髮出‘咔噠咔噠’的碰撞聲。
年邁的老狗緊緊趴在他旁邊時不時舔舔他一口,目光哀傷。
小孩抱著狗,那似乎是他唯一的依靠。
直到一個陰影籠罩下來。
之前在路邊見到的女人像是做夢一樣,出現在他面前。
小孩愣愣的看著她。
之前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他鮮少在這裡見到亞洲人面孔,他曾經聽喝醉的男人說過他是一個亞洲男人留下的雜種,所以便多看了一眼許諾。
即便有審美差異,但許諾無疑也是好看的。
小孩愣愣的看著她,他以為自己是要死了出現幻覺了,朝著許諾伸出了髒兮兮的小手。
隨後凍的沒了知覺的手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