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剛動一下,那警惕著人突然朝她衝了過來,嘴裡還發出類似野獸的怒吼聲。
許諾剛要躲,結果人衝到她面前,突然昏了過去,‘啪’一下倒地上了。
許諾:“………”
你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
看著倒在地上,頭上還裹著紗布的少年,她心想該不會是精神受了什麼刺激吧,上輩子大學做志願者的時候,見過許多因為嚴重精神疾病軀體化,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但是家裡人不理解,他們認為孩子是不想上學在裝病,有的甚至直接不管了,任由那些被嚴重傷害的孩子自生自滅。
不過這個少年是什麼情況,還得再觀察一下。
【話說,我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像保姆啊,小顧,這又多了個僱主,我怎麼老帶小孩】
系統:【不道啊,可能跟你上輩子沒考成教資有關?】
是的,許諾上輩子計劃是考教資的,誰成想名還沒報,人先生病了嘎了。
“我嘞個大清亡了。”
不靠近不知道,一扶嚇一跳。
這人也太臭了吧!
濃重的血腥味兒混雜著藥味兒,給許諾刺激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看著瘦,抱起來更是讓人感受不到重量。
瘦骨嶙峋的,明明是生長期間的男孩,胳膊卻只有她一半粗,許諾有一瞬間都懷疑懷裡的人真的還有氣兒嗎。
把人抱進洗手間,許諾先做的,就是把他那一身髒到根本看不出顏色的衣服給扒了。
結果越扒越沉默。
瘦的骨頭清晰可見的胸膛上,髒的看不出膚色,但帶著血的傷痕卻清晰可見,她甚至還在他胳膊上看到了煙疤。
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沒敢用水洗,許諾沾溼了毛巾避開傷口一點點給他擦著,可他身上傷口實在太多,等處理完,她累的一身大汗。
系統說他是餓暈過去的,好不容易給人喂進一口水,許諾把他抱到了床上,隨後走到廚房。
冰箱沒被人動過,裡面食材齊全。
想到那瘦的沒眼看的身體,略微考慮,許諾選擇煮粥。
“不知道他多久沒吃過飯了,而且腦袋還綁成那樣,還是忌口一點好。”
沒做一會兒,她就被熱的不行,反正房間裡沒人,她索性摘了面具,把頭上的絲襪也脫了。
礙事兒的東西摘下來後,她速度更快了,很快粥就出鍋了,放著涼了一會兒,許諾將切好的肉絲放進去,又撒了點蔥花。
做完後,她擦擦額頭上的汗,心想去看看小髒孩的情況。
誰曾想一轉身,許諾近距離跟一雙兇狠的眼睛對視上了。
近到對方的鼻尖都挨著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