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時間線是半夜,這裡卻是清晨,附近就是居民樓,這個時間已經有人在晨跑了,對於許諾的突然出現,沒人有什麼反應,好像一開始就有個戴著豬面具的女生站在那裡一樣。
“走吧,我們去僱主家。”
認清自己身份的許諾坐上了公交,把一早準備好的2014年以前的硬幣投進去。
許諾進了僱主家,一時之間差點沒找到人。
臥室沒人,客房也沒有。
“難道跑出去了?”
她提著在附近菜市場買來的菜,有些傻眼。
就在這個時候,後脖頸一涼,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剛想回頭,一個黑影從上方跳了下來,許諾摔了個眼前一黑,鋒利的刀刃一閃而過,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默唸‘對方聽不見把自己當壞人也是情有可原’好幾遍,一想到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慘成這樣的少年,許諾在臉上的面具被熟練的掀飛後,終於忍不住還是罵了一句。
“這傻逼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跳蛋,適應它的人活的滋潤,不適應的就是痛,感覺身體有異物感,活的很難受很想死。”
系統:【………】
看清身下人的臉,那腦袋上纏著繃帶看不清臉的少年將刀拿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許諾,吐出幾個字:“跳……蛋……是……什麼。”
許諾:“………”
系統咆哮:【都讓你說話矜持了點!他聽不見但是看得懂唇語啊啊啊啊來人啊把主兒拖下砍了,竟敢禍害祖國的花朵!!】
“一種……好吃的。”
這個時候想起‘如何跟聽障人士友好交流’影片裡的講解,她把語速放慢,嘴型做的很明顯。
他一隻手還扣在許諾手腕上,這是個下意識的防護動作。
只要對方有什麼異常,立馬掰斷對方的腕骨,讓他喪失行動力。
心裡嘆了口氣,許諾忍不住想罵一句小孩的父母到底在做什麼。
“別抓著我了,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見他盯著自己,不知道懂沒懂,許諾掙扎了一下,把自己手腕上纏著的紅繩解了下來,丟給他。
“這個借你玩,我去做飯。”
隨後也沒管對方反應,撿起那兜子菜朝著廚房走去。
少年低頭看著那還留有餘溫的玉佩——
放嘴裡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