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他最愛吃鴛鴦糕。為師來做,你還是打下手。”
不一樣,不一樣,真的是不一樣。哼,死老頭,我叫你做。
我從萬千壞點子裡找到了一個最壞的點子,保準你明日在哥哥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
是夜。
“這是什麼?”床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掛了一隻紅色的紙船。
吾妹芳鑒:
寒燈夜雨,殊切依馳。瘦影當窗,卿可安好?
餘明日歸,祝以生辰之樂。二宗,靜心已閉。一年未見,兄已是思念至極。
又,師父操勞,實屬不易。妹理應擔待,不可違反。
敬申寸悃,勿勞賜複。
其兄念傾
哥哥……我的淚水兒滴答滴。
翌日。
咚咚——
“君兒,不要賴床。傾兒就要回來了,看到你這副樣子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師父。”
轉眼,天才矇矇亮。
梳妝鏡前,我細心打扮了一番:穿上掌事姐姐送給我的青色雲紗裙,將頭發梳成了垂掛發髻,兩邊繫上雙絲帶。可惜我還太小,一時又沒有合適的耳墜。唉,不然的話戴上耳墜一定會更漂亮的。水綰居的九成開支都是為這個吝嗇的老頭兒添衣添物。可憐我一個小女孩,一幅耳墜都買不起。
哥哥,你要是回來,我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日子把死老頭“虐待”我的事一件一件的說給你聽。
“君兒,還沒好麼,再不快來,早飯都要被師父吃光了。”
死老頭,臭老頭。平日也就罷了,我的生辰這天更是變本加厲。不得不懷疑這究竟是誰的生辰?
“來了。”
“君兒,吃早飯。吃完了,我們還要去中途接傾兒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