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畢竟他們三人都年紀相仿,也聊了很多回憶,甚至還包括之後一些合作事項。
後來這家餐廳還送給他們一份長壽面,他們那天晚上都不知喝了多少瓶啤酒,只記得那桌上的啤酒瓶排了一列又一列,可能是今天高興,因而他們三人都在以往的基礎上多喝了一些。
那份長壽面還沒人動,一銘開啟了蛋糕,那是一份巧克力味的蛋糕,插上蠟燭並點上,然後林蔭隨便許了個願便將蠟燭一次性給吹滅了。
一銘將蛋糕切開後,一人分了一塊,文豪邊拿著那塊蛋糕邊說道,“我們三個男屌絲在這過生日呢?連個女的都沒有。祝我們都能實現屌絲逆襲。”
然後文豪將那塊蛋糕給伸到中間,然後三人用蛋糕相互碰了一下,碰完之後文豪大笑了一聲,那笑聲是那麼詭異。林蔭在心裡想也許文豪是想起曾經兩年考研的失敗,第一年考研女友提出分手,現在剛剛從那可惡的工作中逃出來,著實有點變成小混混了。
林蔭將那塊蛋糕吃完後,就沒再去動下一塊,然後他將長壽面盛了一碗,又給他們兩人也都盛了一碗。林蔭吃那碗長壽面吃的很快,而他們兩人可能是因為酒喝的有點多的緣故,那長壽面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可林蔭看著那大碗中的長壽面至少還有三小碗,然後他直接將那大碗拿過來,開始吃起來,在那整個吃麵的過程中他吃的很緩慢。
文豪還在一旁說道,“吃不完就不吃了,反正那面也是送的。”
另一旁的一銘什麼話都未說。
林蔭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而是繼續吃著那長壽面,雖然他感覺肚子已很撐,可他還是堅持著將那份面給吃完了,吃完後他說道,“已經有9年的生日沒人做長壽面吃了。”
說完這句話林蔭起身去結賬了,一銘和文豪都愣在那裡,似乎也猜到林蔭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將那份未吃完的蛋糕帶走,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往住的地方走去。
晚上的風還是冷颼颼的,無邊際的黑夜只有那輪明月,可那皎潔的月光卻並未灑向他們三人,文豪將手機上的手電筒開啟,他們就那樣依附著往住的地方走。
回到住的地方後,洗漱完後他們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林蔭還是先去倉庫忙碌起來,一銘直接去方老闆那拿菜,而文豪則跟著林蔭開始準備全面瞭解‘林少’這個餐飲。那天早上方老闆那比較忙,因而一銘騎著三輪車來到倉庫,林蔭將需要帶到倉庫的東西放到車上後,林蔭又將那兩箱紙杯與吸管放在車上,準備到時讓那男子過來拿。
三輪車開到店裡後,那兩箱紙杯與吸管就放在店旁邊的走廊上了,林蔭還給那濃眉大眼男子發了一條訊息,告知他可以來取那兩箱紙杯與吸管了,那男子回了一則訊息:好的。
那兩天一切還如過往,在本身就平淡的生活裡也未曾顯示出什麼波瀾,在最近的這段時間中林蔭也漸漸變得平和了,人似乎在不斷經歷一些事情後總會越發的成長,內心也總會越發的面對一些事情後變得更加平靜。
但反觀這現實生活卻總有一些事情會讓平靜的內心再次引出更多的波瀾,它或許會變得波濤洶湧,就像林蔭。
當初的那兩箱紙杯與吸管就放在店旁邊的走廊上,可一直不見那濃眉大眼男子過來拿,本身他的店離林蔭的店很近,本身林蔭是可以將這兩箱東西給他們拿過去,況且那距離也並不遠,林蔭隨時可以叫上一銘或文豪就可以將那些東西給搬過去,可他一想到父親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人而被迫將飲品給下架了,林蔭的內心就感到很氣憤,覺得既然這些東西明明是送的,已經告知他了幾次,他自己不過來拿,難不成還要我自己給他拿過去。
一想到這裡,林蔭就打消了將這些東西給他送過去的想法。
孟老頭有天走到店門口,對林蔭喊道,“小子,你門口走廊上的東西馬上就要被別人拿完了。”
聽到孟老頭這樣說,林蔭朝門口放著那兩箱紙杯與吸管的地方瞅了一眼,發現那些東西還在,他沒好氣的對那孟老頭說,“去你妹的,你沒見那些東西都還在那放著。”
那孟老頭繼續說道,“你是不知道,過去一個人拿一個,你再不拿回去,說不定過幾天就被別人給拿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