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問我是否想要去國外,有沒有這樣的打算?”
我當時的回答就是拒絕,雖說我是很想去遠方的人,但我知道如果以公司員工的名義去國外的話,會被束縛在工地上。與其這樣,倒不如哪天帶上簡單的行囊,流浪在一個又一個國家來的快活。
這應該算是我們最初的結識。
方子的故事,我一直想寫,就像他自己曾說過,分公司裡邊對他鄙視的人數不勝數,他自己也承認。我不明白他呆到現在的意義是什麼?
當我還不知道那個意義是什麼時,就已聽過很多版本,讓我感覺他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在這待著。或許忍氣吞聲可以鍛煉自己心態,但如果僅僅是忍氣吞聲,卻不曾從任何方面來改變自己,一直用這樣的方式走下去任何的意義。
為了證實,我曾專門問過他,他也承認,他不知道自己出去要幹嘛,況且他自身已變得很疲了,根本沒有奮鬥的動力或慾望。有時很多事情並不是個人所能把控。而他雖要在一個人面前忍氣吞聲,可他又不得不這樣做,若這一點他都做不到的話,早可以滾蛋了。這就是他的選擇,他已經習慣,習慣了目前的生活狀態,習慣了目前的工作狀態。就像他自己說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後能做什麼,他出去之後,怎麼會有現在穩定的工作,怎麼會有現在舒服的工作,這就是他邁不出這一步的原因。正因為這樣,我才一直想寫這個人的故事,別問我為什麼?
他有顆嚮往的心,卻依舊原地踏步,那是他的選擇,同樣那也是生活。
前段時間,跟方子在一起喝酒,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天興許酒勁剛剛好,讓我想聽聽他本人講講自己的故事。曾經我聽過很多版本,所以想聽聽方子親口講述。
方子跟我說他不知道怎麼講。或許人有時講自己的故事有一定的難度,可若酒勁來時,往事在腦海中開始變得清晰,就會有將整個故事訴說如瀑布直瀉而下的快感,開始慢慢向別人傾訴,它唯一的好處就是傾聽者只需要靜靜地在一旁聽就好。這樣的人有很多,他們或許會在酒精的麻醉下,讓自己的腦海中想起曾經的往事,最終選擇面對一旁的傾聽者開始滔滔不覺。
方子跟其他人還不一樣,其他人會在搪塞之後,就開始尾尾地向你講述故事。可他在搪塞之後,竟然還在那裡裝扭捏,鑒於這樣我就直接跟他說,“要不這樣,我問你問題,你來回答,我就當作是聽你講嘍。”
他只是點了個頭。
此人就是這樣,不用大驚小怪,明明想將自己的東西說出來,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聽他傾訴這些事情的人,卻還顯得有點不情願的樣子。
“第一個問題,你跟你老婆怎麼認識?什麼時候結的婚?”
這貨還在那想了一會兒,才開始說,“那時還在上大學,前兩年在我們班上漂亮的女孩也不少。當時還有一個家境比較好的女孩,經常帶我出去玩,在那時我還不知道現在的老婆曾經跟我在一個班上。直到那年大三,我忽然看到這個女孩,覺得這個女孩還不錯,就這樣在一起了,之後就結婚。”
方子說的那個家境比較好的女孩,為什麼會看上他?他在那個女孩看來是如此普通。那個女孩開著一輛奧迪,他們有時會一起出去玩。那個女孩喜歡方子,方子也喜歡這個女孩,但最終並沒有在一起。聽方子說,這個女孩曾去過他們家,這個女孩在見方子姑姑時特別沒禮貌。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家裡人開始反對;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兩個人最終並沒有在一起。
我曾一直在想,如果兩個人真是互相喜歡,這點小小的原因怎麼可能會阻斷兩個人。況且那只是他姑姑,又不是他父母,所以我想他父母是不是很保守,從他姑姑片面的原因就會不同意他的這份愛情。
方子跟她老婆沒有領結婚證,他們的婚姻顯得很倉促。
我跟他老婆接觸時間不長,只是在2015年年底時,我們食堂做飯的阿姨提前先走了。後續的一個月時間裡,都是由他老婆做飯。
偶爾會在一張餐桌上吃飯,說話也是在所難免,因而我對他老婆的瞭解只是片面。可在那之前就聽過關於他老婆很多事情,那時我只是感到很詫異。雖然聽了很多,當真正跟他老婆有一定接觸時,才會明白有些人在某個時刻,總要學會隱藏,隱藏一部分內容,這是人最本質的心。只因當某個大環境變化時,個人的心思與態度也就變了。
方子與他老婆之前一直沒領結婚證,他們當時是有了小孩後才結婚。以至於到目前為止,他們家的小孩也未上戶口。他們關系一直都不好,經常吵架,甚至在專案上互相還動過刀子。而在2016年2月份時,他們和好了,最終可能是因為孩子,他們和好並領了結婚證。
只是在同年4月份時,他後來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去了他老婆那裡,他小孩也在。他看到了另外一位本地的男人。後來方子在物業那裡調過錄影並查過這個人,是一個很一般的人,。當一切都已確定時,方子這個人還能忍氣吞聲,尤其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一切都已變得很清晰時。我曾跟他說過,像這種事情幹嘛需要什麼所謂的理智不理智。他在第一次見那個男人時,竟然沒有沖動將那個人揍一頓,竟然還會有一種默許的心態。而現在他依舊還能找到那個人,卻還是沒有很堅定的決心將那個人揍一頓,我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去想這件事。或許這就是我經常說的那句話,我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因這種對立的角度,會讓兩個人在針對某一件事時所想所思會有很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