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在那就好辦了,省得我再去給你們也布結界。”
薛止想要幫忙,穆離鴉注意到他的臉色比之前好些了,但還是有些疲倦的樣子,便婉拒了他的好意,“待會還有別的事需要麻煩你,這就讓我一個人來好了。”
李武看著穆離鴉忙碌,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麼門道,“你們要去做什麼?”
“不是說了要為你家將軍解咒?”穆離鴉並沒有說真話,“既然要解咒,自然要做些準備。”
更何況這也不完全算是假話,他的確打算這幾天就為將軍解咒。
“解咒啊,辛苦你們了。”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夠操心的事情,李武認命地接下了保護將軍的這個擔子。
“光是在這寺廟裡躲著,總覺得跟縮頭烏龜一樣。”
“我有一個問題。”薛止望向宣武將軍。
宣武將軍被他看得心頭一緊,手心微微冒汗,“你說。”
“將軍,您的虎符還在身上嗎?”
駐紮在城郊的宣武軍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個隱患,如今他們幾位將領都不在軍,若是宮中那位別有用心的話……
宣武將軍讀懂了他的顧慮,沉聲道,“宣武軍認人不認符,只要我還活著,他們大部分人就不可能為其他人效忠。”
“不愧是宣武將軍,治軍有方。”穆離鴉佈置完結界過來,“我和阿止離開一下,大約下午就會回來。”
外頭天一直都是黑的,上午下午又有什麼意義?李武正要這樣說就看見他也望著自己。
“我們走了。”
李武讀懂了穆離鴉最後的眼神,做出跟著送行的樣子,和他一同到了外邊的院子裡。
“你要和我說什麼?”
“切記,在我們回來以前聽到外頭什麼古怪響動都不要出去,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這條繩子把你家將軍捆在床上。”
李武愣了一下,手中就被塞過來一條細細的帶子。這絲帶的觸感冰涼光滑,約莫一指那麼寬,比起綁人更像是給眼前人這樣的貴公子束發。
他還想不起要說什麼,那兩個人就已飄然離去,身影彙入到融融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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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找到嗎?”
跪伏在前殿的白衣蓮奴不自覺地顫抖了兩下。
“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教主娘娘,我們循著那味道找過去,本來很近了……”她停下來,有些迷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等我們找過去那裡只有一具被砍了頭顱的屍體。然後我們就再也聞不到那個男人的氣味了。”
在她說話的間隙,面紗落下了一邊,露出她真正的模樣來:一張本應稱得上清秀的面孔上爬滿了蛇形的黑色紋路,這紋路從下半張臉一直延伸進了領口,模樣很是猙獰。
她咬住嘴唇,好似在忍耐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