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順啊。”付進說:“那我總不能跟他說我不順,為了跟你一塊回去,創造條件硬要順,你讓他怎麼想。”
遲嶼服氣了,“你就不怕他以後知道了有想法?”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
“行吧。”遲嶼被太陽曬的有些懶,眯了眯眼睛,“隨便你。”
正說著,就看到後面程央走了進來。
遲嶼把腿從他課桌下面的橫槓上收回來,轉過了身,付進那邊也說的差不多了,反正就是見色忘友,後面幾天不跟他一塊回去了,要去追男二神,讓他別太寂寞之類的。
遲嶼掛了電話,把桌上的書都整理了一下,聽身後一直呲哩咵啦各種包裝袋在響,沒忍住回了下頭,就看到程央不知道從哪找來個大號塑膠袋,正把抽屜裡的東西一樣樣往外拿。
全部裝好後還在地上掂了掂,打了個結,然後拎到桌上,朝遲嶼示意了一下。
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句冷漠的拿走。
遲嶼:“……”
遲嶼突然覺得付進想上他是對的,就這樣一張永遠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輕描淡寫下實則挑釁的目光,看著真挺欠操。
他把袋子拎過來,扔在了身後,也就是程央旁邊那張桌子的底下,位子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似乎沒多大變化,但就在這一拋一接之間,一袋零食的所有權已經易了主。
程央看了眼,沒反對,事情似乎就這麼達成一致解決了。
而付進熱切期盼著的第二天,甚至為了能配上程央那輛破車,舍棄了自己酷炫的山地,重新去買了一輛中規中矩的腳踏車,就為了能在放學後,跟他同二三裡地的路。
誰知道那天程央沒來學校,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付進十分鬱悶,繼而又有些難以置信,以為是程央為了躲他想出來的新招,覺得完全沒必要,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是不是被程央看出了意圖,又或是蔣明陽說了什麼,意識到有這一種可能,前面還在猜測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的人,轉頭就陷入了緊張與自我否定緊張的矛盾中。
他問遲嶼,遲嶼一問三不知,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
等到了第二天人還是沒來,付進幹脆跑去辦公室問黃明,才知道是程央家裡出了事,請假了。
“家裡出事,什麼事?他不是孤兒嗎?”付進沒推他的新車,和遲嶼步行出校門,準備外面隨便吃點,回來繼續上晚自習。
“那就可能不是孤兒。”像程央這種身體健康又是男孩的,就算小時候是,也早被人領養了,最多收養他的那戶人家條件不怎麼樣,需要他自己出來打工養活自己。
但如果真是這樣也不對,這種家庭首先就不符合領養條件。
“我反正也是聽來的,他家裡什麼情況還真不瞭解。”付進說著嘆了口氣,“我特麼到現在連他身都沒近過。”
說好的這世界偏愛長得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