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光線十分昏暗,被他身軀擋住了大部分,彷彿兩人身處在一個黑暗逼仄的角落。
感受到他話裡的控訴,春陽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說話。”薛讓道。
春陽抿濕幹澀的唇瓣,眼神慌張地亂瞟,就是不敢看他。
“我、我喜歡你……”春陽聲音弱得幾乎聽不見了,那天晚上不知道從哪裡來得這麼大的勇氣。
“原來不是我幻聽。”薛讓壓低上身,“不是我幻聽,那就是你沒良心。”
春陽:“……”
“對不起嘛。”春陽囁嚅道。
薛讓似乎哼了一聲,手指撩起她肩頭一縷頭發,翹起發尾,若即若離地摩挲她的臉頰,昂首道:“然後呢?”
臉頰被頭發撩得有些癢,春陽不敢伸手去撓,“然後什麼……”
“提醒你一下,我表白了。”
“哦……”
他靠得有些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僅僅只能容納一個人。
春陽喉嚨幹澀,抿唇道:“我沒有想過談戀愛。”
包括春陽將自己對他的感情宣之於口時,她也沒有想過和薛讓談戀愛。
她總覺得距離自己十分遙遠。
“我知道。”薛讓道。
薛讓不再借用頭發去拂她的臉,溫和的指腹試探性地貼上她的臉頰,指尖的觸感光滑,柔軟。
沒有從她身上感覺到抵抗,薛讓眼裡漫進了笑意。
“本來我打算給你時間,交往的事情可以慢慢來,只要確定你的心意,其他的事情我不在乎。”
薛讓托起她的臉,帶著一絲迫使意味,讓她抬頭看著自己,繼續道:“可是,這一週我過得很不好,你一直不理我。”
春陽抿了抿唇瓣,“不能怪我,舒閑她……”
春陽企圖把鍋全部甩給林舒閑,然而被薛讓無情打斷。
“就怪你。”
春陽:“……”
薛讓道:“所以,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交往;第二,我先罰你,然後再跟我交往。”
春陽愣了一下,“有區別嗎?”
“你想知道區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