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把她喜歡口味的棒棒糖放到課桌上,說道:“舒閑。”
然後將另外幾顆糖給了經常和她一起玩的朋友。
“我不要。”林舒閑頭也不抬地說。
春陽抿唇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什麼,我也不要,最近不想吃糖了。”
“抱歉啊,我也是。”
和林舒閑的幾位朋友沖春陽笑了笑,將東西全部還給了她。
“沒事。”春陽勉強笑了一下。
看來是她說錯話,讓林舒閑不開心了。
和林舒閑成為同桌這段時間,她們相處得很好。春陽甚至以為她們已經成為了朋友,不知是她做錯了什麼,還是林舒閑並不這樣認為,春陽沒有交過朋友,不知道和朋友應該怎麼相處。
除了示好,她沒有其他辦法。
可是,林舒閑拒絕了她的示好。
“不要了?”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左側響起。
春陽詫異地看過去,薛讓右手撐著腦袋,眼神落在了幾顆孤零零的糖身上。
薛讓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春陽至今都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如今仔細一看,眉眼濃得像墨,懶散眯起眼睛,驅散了原有的攻擊性。
春陽點了點頭,一條肌肉勻稱的手臂伸了過來,順走桌上的一顆檸檬味的糖,三下五除二撕開包裝袋,塞進嘴裡。
“謝了。”
“窮鬼。”林舒閑不大不小地說了聲。
薛讓充耳不聞,隨手拿起一張草稿紙,低下頭,寫寫畫畫。
十來分鐘後,一張畫著膘肥體壯的豬的草稿紙遞到了春陽面前。
“給你同桌。”薛讓道。
春陽不明所以,接過草稿紙,交給了林舒閑。
“幹嘛呀?不是不想和我做同桌嗎?別來煩我。”林舒閑一邊說著,一邊接了過去。
“翻過來。”薛讓提醒道。
林舒閑下意識將草稿紙翻了一面,兩個鬥大的字映入眼簾——蠢豬。
右下方還有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薛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