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讓瞟她一眼,將半人高的東西提進來,說道:“關我什麼事。”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林舒閑努嘴,“差一點啊。”
春陽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們倆就沒有見面不吵架的時候。
薛讓懶得搭理林舒閑,轉身對春陽說:“今晚你們在這裡睡?這屋子晚上有點冷,我把暖風機帶過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摸索燈的開關。
“啪嗒”兩聲,屋子裡依舊黑暗無光。
林舒閑輕輕道:“電費好像欠費了。”
薛讓抿唇,看了她一眼,無語意味頗多。
由於未成年且沒帶身份證、沒有家長同意,她們不能去住正規安全一點的酒店,林舒閑看樣子也不願意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幹脆讓薛讓收留她們一晚。
薛讓盯著林舒閑看了幾秒,面無表情說:“那你還是冷死在這裡吧。”
“呵呵,那我一定給薛阿姨託夢告狀。”
十分鐘後,三人來到了薛讓家門外。
門口的聲控燈昏黃地灑在地上,門上貼著對聯和“福”字,看樣子已經有些年頭。
薛讓一手提著暖風機,一手開了門。
薛讓將燈開啟,側身讓出通道,讓她們先進去。
“打擾了。”春陽道。
屋子不大,收拾得很幹淨,傢俱雖然舊了些,依舊儲存完好。
沙發背面的牆上掛著幾幅畫,應該都是薛讓自己畫的,將簡陋的屋子襯得十分溫馨。
“好久沒來過了,和以前一樣,真好。”林舒閑感嘆道。
薛讓回身關上門,將半開的窗戶拉攏,“你喜歡?五十萬賣給你。”
林舒閑嘟囔道:“我哪有錢,我都沒有家了。”
薛讓把充電線扔給她,“給你爸打個電話。”
林舒閑猶豫片刻,冷靜下來也覺得應該問一下後媽的傷勢,“我是水果,你這資料線充不了。”
薛讓轉身走進房間,將一把捆在一起的資料線扔給她,“自己找。”
“你怎麼這麼多?”
“別問廢話。”
春陽不參與他們的對話,默默找到一根適合自己手機的資料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