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麻生悠仁開車離開了,安德烈一行人則是回了餐廳包廂。
李逍遙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一個名字,駕車離開了餐廳。
酒店裡,李逍遙此時正站在落地窗前,與吳老頭聯系。
“所羅門·凡迪?”吳老頭問道。
李逍遙肯定道:“對,就是他,從開普敦飛來的,所羅門用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與麻生家族那群老家夥進行了交易,最不可思議的是,那群老家夥竟然同意了這筆交易。”
吳應龍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了,等我訊息。”
李逍遙知道吳老頭應該是派人去查詢這個所羅門·凡迪的個人資料了,只怕這個工作量不會小。畢竟不是中國內部的資源,動用起來麻煩不說,又是南非的第二大城市,肯定不會太方便。
其實李逍遙一直有一個疑問在心裡,幾次想要問吳老頭和賈老頭,但每一次真的站在他們面前時,卻又問不出口。
訓練營為什麼主動的要尋找藏寶圖?並且為了得到藏寶圖,不惜遠赴他國。
與英國約克公爵的交易,日本的麻生家族。與約克公爵的交易是對方主動,但之後的麻生家族,卻是訓練營主動。他相信袁首不會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湊齊這七張藏寶圖。李逍遙能猜到這背後的那股力量是誰,但卻不願意相信。
李逍遙實在是厭倦了這種全世界各地到處奔波的生活,他想要安寧,但他也明白,這一次的任務,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要。訓練營選中他,恐怕並不僅僅是看重他,更看重的,是藏寶圖,是不允許在尋找藏寶圖的期間,出岔子。而李逍遙,便也註定不可能賭氣似的撂擔子不幹。
出乎李逍遙意料的,吳老頭的電話在半個小時之後就打回來了,而現在已經是日本時間晚上九點半,窗外燈火通明,連線成一條條長龍,看著一片安寧。
“所羅門·凡迪,邊界僱傭軍上校,總部設立在南非開普敦,詳細的資料我已經派人發給你了。”吳老頭的聲音很平穩,一字一句的說道。
李逍遙有些疑惑:“上校?我記得麻生悠仁說他是一名將軍。”
吳老頭難得在電話裡笑了,道:“他們是僱傭軍,或者說,他們是一支政府承認的合法僱傭軍,至於軍銜,那是他們自己想怎麼定就怎麼定,上校是政府封的,但可能並不被他們自身認可吧。”
李逍遙明白了,南非那一塊雖然發達,但不代表就太平,尤其是南非周邊的幾個國家,那不是一個亂字能形容的。
掛了電話,李逍遙在辦公桌前坐下,開啟電腦仔細看了一通,心中的疑惑也解開了不少,但任然有許多地方不是很明白。
所羅門·凡迪,曾在安哥拉34營服役,1994年軍隊遭到解散,也就是從那時,南非、或者說整個非洲,開始發生各種戰爭。
戰爭的導火索是利益,他們爭權奪利,為了象牙、石油、黃金、鑽石。
通篇看下來,這壓根就是一個非洲僱傭軍的歷史,或者說,在非洲任一一個僱傭軍的前歷史,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麼讓人關注的重點,有的只是這個非洲這個民族的悲哀。怪只怪他們擁有肥沃的資源,卻沒有相應保護資源的實力。
是的,戰爭不可能是非洲當地人挑起來的,這其中有歐洲人的身影,有美國人的身影。他們喝著咖啡、紅酒,把玩牙雕,肆意操控石油價格,在商場買賣耀眼的鑽石,而這一切的背後,都建立在鮮紅鮮血上。
李逍遙沒有太多觸動,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不是某一個人能夠拯救的了的,正如中國,清朝之後,建黨之前的那段歷史,同樣令人回憶起來都感覺憤怒。但是憤怒無用,這是每一個民族在強大之前的必經歷史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