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回來了,一進門便皺了皺瓊鼻,她聞到了血腥味。
聽見浴室的動靜,她提著藥用品走了過去。
門沒有關,李逍遙大概不會想到他們回來這麼早。
兩雙眼睛互相看著,對視三秒,李逍遙道:“你怎麼回來了?”
張瀟沒回話,從袋子裡取出一瓶醫用酒精和藥用棉,輕輕扭開,用鑷子鑷住藥用棉沾了沾酒精,把酒精放在洗浴臺上,抓住他的胳膊,輕輕擦拭他肩膀上的傷口。
李逍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被張瀟看見,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維持的高大威猛的形象似乎有些坍塌的跡象。
“不要動。”張瀟眉頭皺了皺,一團酒精棉很快染紅,隨手丟入便池,夾起一團,繼續擦拭。
本以為長的漂亮的女孩大多沒有什麼其它的亮點,但張瀟卻是用實際行動讓李逍遙發現,這個世界上懂醫務常識的美女還是不少的。
“怎麼回事?”
李逍遙齜了齜牙,止血粉與傷口接觸的感覺可算不上舒服。
“一個殺手。”
“他很厲害?”
“額……沒有很厲害。”
“那你怎麼受了傷?”
李逍遙可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張瀟。
他總不能說,我一見那殺手,就心中憤怒,如有一團火瞬間將我燃燒了,然後傻的沖過去,對方用車撞我,我也不躲不閃,跳起來的時候沒能將子彈全部擋開。
這麼說,張瀟指不定會怎麼看李逍遙,你堂堂訓練營s級特工,竟然被一個殺手打傷?
見李逍遙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憋出個屁來,張瀟沒有繼續問,扯開紗布,開始替他包紮。
肩膀的傷勢處理完,接著將胳膊上的子彈的劃傷也處理了一下。
胳膊雖然沒有中彈,但卻被子彈擦破,灼熱的子彈在那一瞬間擦過皮肉,一圈皮肉都幾乎翻卷開,若是以肉眼看,傷勢並不比肩膀的要輕。
“早些休息,這次的事情影響很大,短時間內溫切斯特不會再有殺手出現。”張瀟彎身去處理殘留的血汙,輕聲說道。
李逍遙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
房間裡,李逍遙獨坐在窗戶的落臺,風從黑得看不見底的空洞處吹進來,李逍遙輕輕吸著煙,吸得很慢,很仔細。
多數女人煩惱的是瑣碎小事,似乎只有男人配談天下,論古今。
殊不知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男人比例更加壯觀。
權勢滔天的人多寂寞,一個勁的向上爬,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