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爺是你殺的吧?”
“楊大爺?哪個楊大爺?”這是朱村長。
“還他媽裝蒜,就是楊哥他爸。”
過了一會,進入正題。
“記起來了嗎?”
“記得。”
“楊根水不答應村裡的賠償標準,又罵了俺幾句,俺一時生氣,就推了他一把,哪個曉得他不會游泳咧。”
“當時都有誰和你在一塊?”
“拆遷辦滴人。”
“他們看見為什麼不救?”
“俺不給他們救。”
“然後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楊大爺淹死?”
“嗯。”
錄音到這就沒了,李逍遙拿起擴音器,道:“這份錄音,是我剛剛在車上錄的。”
“這個畜生。”
“老子真想殺了他,什麼狗日的村長,不讓拆遷就殺人,這他媽還是人嗎?”
“楊大爺的兒子是我兄弟,他的老母得知楊大爺去世後,從昨天哭到今天,眼睛依舊哭瞎了,人現在就在車裡。”李逍遙指著楊波的那輛車,繼續說:“楊大爺去世的事情,他沒和我說,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想把這個狗日的村長殺了,替楊大爺報仇。”
“我趕過來了,這個村長固然是殺了人,固然是犯了法,但我相信法律一定會制裁他。”李逍遙大聲道:“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當我們幾個把殺人犯帶去警察局報案時,你們知道那些警察們是如何對待我們的嗎?”
“那群頭頂國徽,頂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的畜生們,知道殺人犯是朱王村的村長,立刻就動手要抓我們,我們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去市裡報案,我就不相信,難道村長殺人就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嗎?難道楊大爺是農民就該死嗎?難道民真的不能與官鬥嗎?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李逍遙越說情緒越激動,聲音越大,下面的眾人早已經被他話語感染,一個個早忘了自己原本圍上來的原因,均是面帶怒色。
“哼,那段錄音明顯是你用暴力威脅朱村長說的,不能當真。”依舊是那個眼睛狹長的男人在說話。
李逍遙這次毫不客氣,憤怒盯著他,道:“朱村長?這樣的人還配當村長嗎?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不斷為這個殺人犯辯解?這個殺人犯給了你什麼好處?”
李逍遙這話一出,怒火被提起來的群眾們立刻轉身看過去,眼睛狹長的男人一下子便處於風口浪尖,指著李逍遙,緊張的道:“你不要亂說,我不認識朱村長。”
“一口一個朱村長,還說不認識,恐怕當時這個殺人犯行兇的時候,你就在一邊看著吧?如此說來,你還是幫兇!”李逍遙把幫兇兩字咬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