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後她更加的厭惡莫北國君。她覺得這件事搞不好就是莫北君臣合夥來演的一出戲,故意演給他們看的。
“這是還沒打到位”。葉雅然重重的放下茶杯說。
宮言卿被她嚇了猛抬頭也放下杯子淡定的說“不要太擔心。我已經派人悄悄潛入莫北了,你不是也讓暗衛去了嗎? ”
“如果被綁的事存善,你怕是不會這麼說了”。葉雅然反駁他。
宮言卿被她說的一頓說“要是被綁的是存善你也不會這麼擔心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孩子本來就是個不聰明的現在這樣還不知道會在外面受什麼苦。他本來不用受這些苦的,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他做他的小皇叔也好過如今這樣”。葉雅然說的滿臉愁容,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悔意。
宮言不能理解的看著她說“不送他去送誰去?存善嗎?此前存善身邊的僕從說你偏心我還不信,只當因為喬參是個痴兒所以你跟上心些。如今看來你這何止是偏心,到底哪個是你生的?你這樣可曾想過存善的感受?”宮言卿越說越氣,越說越覺得他的兒子受了天大了委屈。
“你將幾個月大的他丟下帶著喬參去避痘。避痘期間他發高燒燒的神志不清,那麼小的孩子我把他捧在懷裡都不敢用勁。燒的眼淚都幹了不停的叫著要你,我當時都以為他會活不下傳信回來不讓你看他一眼。你說喬參不行了不能回來,你當時可曾想過如果存善就這麼去了你對得起他嗎?”宮言卿一口氣說完深喘口氣,端起茶杯猛灌一口。
葉雅然沉默的不說話,不想解釋也不願說什麼。眼看著宮言卿的耐心都要用完了,幾乎就要甩袖而去。安然突然沖出來說“陛下不是這樣的。娘娘知道太子殿下生病時在寢宮中哭了一夜,娘娘不是不愛太子殿下,只是覺得大殿下是個不聰明的。這輩子都要依靠人而活所以難免更關心些...”。
“下去吧”。葉雅然打斷她說。宮言卿這時也冷靜下來說“這些你從來沒說過”。
葉雅然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說的,我累了要休息了”。
宮言卿一愣站起來說“你休息吧,我再去看會摺子”。
葉雅然扶著青花走到寢宮中拆下頭上的珠釵,褪去華麗的衣裳面朝裡躺在床上。望著裡面繡的繁複的帳花默默發呆。其實她的心中一隻有個秘密誰也不能說。
那天晚上她是真的確定了喬參已經去了,她在他的床頭坐了很久很久握著他冰涼的手想了很久。到了天明喬參全身都已經僵硬了,但是後來他就然奇跡般的複活了。這讓她聯想到自己的重生,這些讓她有些害怕。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喬參的,她怕他也是重生者怕他也帶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記憶。更怕他若是離開也會帶著他一起走。所以她忍不住的關注他,忍不住的對他好。怕他受傷怕他死去。
這些應該就是為什麼她會對他這麼好了原因,為什麼偏袒他的原因。說來可笑到最後她的心中最重要的竟然也還是她自己。
宮言卿回去後特意將曾經跟著葉雅然一起去避痘的老奴找出來,細細問了當初避痘的一些細節。問完只覺的他突然理解了葉雅然的執著,她應該是將她這輩子所有的母愛都給了那個‘起死回生’過的孩子了吧。
存善晚了一步,便就此晚了一輩子。宮言卿覺得此後有他要對他的存善更好些,已經沒有了母愛不能在沒有父愛。他也不願去責備葉雅然,如果他親生經歷了這些怕也會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