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驚訝的望著葉雅然半天點頭稱是。
宮中一夜之間瘋傳‘曾經被皇後娘娘捧在手心中的大皇子失寵了’。‘那個傻子,此刻失了寵怕是活不到一個月啊!’
喬參被存善打的鼻青臉腫坐在廊下使勁哭,邊哭邊往門口望誰來都拉不走。
他從傍晚時分一直坐到月上中梢都沒見到‘啊木’,跟著他的小宮女已經跟他說過無數次‘皇後娘娘不會來了’。
最後他哭著哭著便抱著廊下的柱子睡著了,宮人趁此將他抱回床上,縮手時還被他拽著喊‘啊木’。
宮人嘆口氣坐在床邊一直陪他到半夜才趴在腳塌上睡著。
第二天一早喬參便被人揪著耳朵從床上拖下來。“疼,疼...。”
喬參叫著睜開眼看到存善那張放大的臉。
存善揪著他那個只剩一半的耳朵說:“你個傻子也知道疼啊!你不是會對我笑嗎?你笑個我看看啊。”
喬參又怕又懼的沖著存善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存善一愣伸手將他推到一邊冷笑著朝著門外邊走邊說:“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要讓你一個傻子跟著我去文軒殿。你一個傻子能知道什麼?”
喬參還坐在地上朝著存善的背影笑,直到看不見他為止。
小宮女見存善走了趕緊過來給喬參揉揉耳朵伺候他更衣洗漱,關切的問道:“大皇子耳朵還疼嗎?要不要奴婢找個禦醫來看看?”
喬參搖搖頭開心的說:“不疼。哥哥,笑。不疼。”
小宮女鼻頭一酸笑著說:“是啊。二皇子笑了。大皇子真厲害把二皇子都逗笑了。”
喬參點點頭又開心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存善將喬參拖下床後便自己乘著步攆走了。
到了文軒殿中師傅看看他身後說:“敢問二皇子殿下,大皇子去哪兒了?”
“啊”存善略帶為難的說:“您說大哥啊,他還要睡會,我去叫他都叫不醒。”
師傅眉頭一皺只讓存善進去沒有再說什麼,等到即將上課時喬參才踏著步子慢悠悠的走過來。
師傅遠遠的看他不急不慌的樣子就有些上火,走過去說:“大皇子可知道此刻是什麼時辰了?”
喬參搖搖頭,他壓根沒聽懂師傅在說什麼,跟在他身後的宮人望著這個面生的師傅心中也有了計較。
想必是陛下新挑上來的大儒還不知道大皇子的情況,宮人想著正準備開口向這位師傅解釋一番。
那師傅卻先開口打斷他說:“此刻是卯時,還望大皇子下次記住莫要再睡遲了。”
喬參看著面前的這個老人還在他面前擋著不讓他進,奇怪的抬頭望著他說:“進,進。”
“什麼?師父沒聽清看著喬參說“大皇子在說什麼?”
“進,進。”喬參此時已經有點著急,伸手要推開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老頭。
師傅冷不丁被他一推還真往回退了一步,喬參就在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中坐到殿中的角落裡,這裡是昨天第一天來時存善給他規定的地方。
他原本不知道,跑來跑去被存善用繩子綁在這個拐角裡一整天尿了個褲子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