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口氣沖到攬月谷中的小流沙,溪水嘩嘩的從路中間流過。喬參再馬車中被人捂著嘴抱的死死的。
小冰直接被打暈,等後面的人趕來時天已經全黑,領頭的抱著胳膊點數發現少了一半人。
大家都不說話,默默的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不可能不悲傷,只是不能輕易表達出來。
攬月谷的這批人更像是試探的,這次沒見到喬參應該也就不會再追來。
馬車順利的駛進漠北國境外的幹沙漠。風沙帶著熱浪迎面而來,站在這兒還能看到不遠處山頂上的一片雪白。
這是個炎熱與寒冷共生的地方,外人稱這片區域為神的領地。普通人穿過這片沙漠也只是在外戈壁走,沒有人知道這片沙漠的腹地有什麼。
因為去過的人都沒有回來過,人們說他們都被神留下做奴僕了。為此每年還有不少想做神的僕人的人走進這片沙海。
在沙漠中華走了十來天,士兵們都沒什麼。
他們有的人就是這塊沙漠邊緣的村子裡的人,早就習慣了這種半天極度炎熱夜晚極度寒冷的氣候,也習慣了沙漠中的幹旱。
但是小冰能忍也不說什麼。但喬參不行,他是南方人最怕的就是這樣極度幹燥的氣候,走了這十來天每天就數他喝的水最多但依舊還是熱中暑了。
領頭的是個很有經驗的人,在這麼極度缺水的情況下。他讓人將晚上變得冰涼的沙子包在喬參身上讓他散熱,如此在沒有大夫的情況下。
喬參就被這個土辦法保著昏昏沉沉的被送進漠北皇宮。
漠北國君看上去四十來歲,長的高大,常年待在室內的生活讓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發福。
一張端正的國字臉讓人一眼看上去有些嚴肅,但等他一笑又立刻覺得這個人十分和藹。
喬參看他笑也跟著他笑,漠北國君自然知道喬參的情況,只是摸摸他的頭沒說話。
讓人將他們帶到禦膳房後面的柴房旁的小屋子裡安頓下,這待遇比在天水的還要差。
小冰氣結說:“堂堂漠北大國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的。將他丟到柴房裡?”
漠北國君淡淡的看她一眼說:“你們用什麼身份住進我的客房?敵國君主的兒子和宮女?”
小冰被堵的無話可說,確實以他們的身份漠北國君沒將他們趕到馬圈裡已經是大方的了。
“大皇子請吧。”傳話的太監朝外招手,小冰帶著喬參忍著氣跟在領路的小太監身後。
漠北國君說是小房子果然就是小房子,連個院子都沒有出了門就是柴房的後門。
這院子看上去也是年久失修,推開門進去裡面就放著一堆草,草上鋪著塊灰色的布,抬頭看還能從屋頂的瓦縫裡看到外面的天空,好一個幕天席地的場所。
喬參剛來新環境還在努力的適應中,展示沒法做出太多的評論。他只知道拉著小冰的手就好。
小冰望著這個房間將嘴角都咬破來了才擠出一個微笑朝著帶路的小太監說:“麻煩公公哪兒有不要的小床或是桌子。能否勻一個過來。”
小太監抬著臉說:“沒了,沒了,宮中那兒多人哪兒有不要的床,桌子啊,再說就算有也不能說給你就給你,這些都歸內務府管,你去問問內務府王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