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小柯等人從京都出發,帶著宮言卿的聖旨。
隔天宮言卿宣佈七皇子在丹陽行宮中去世,皇後傷心不已領養了一個同他一般大小的孤兒,因比存善大上半歲所以為大皇子。
朝中眾臣又開始猜測這個會不會是陛下的私生子,宮言澈站在朝堂上幾次想要言語最後都沒有說什麼。
他都要自顧不暇了,又哪來的功夫去管他這個弟弟。
說到他的自顧不暇,他最近還真的攤上事了。
自從宮言卿登基後西宋的使臣來鬧過,他便自請過繼到已無後代的古親王的名下,繼承他的爵位以表示自己絕不會在有登基皇位的可能,做起了真正意義上的閑散王爺。
但是前兩天他在珈藍街的古件店裡淘件時,同另一個公子哥打了起來。
起因是一塊前朝的玳瑁筆山,由一整塊玳瑁雕成一個神似仙人指路的圖案。
這塊筆山原本是宮言澈先看見的,但是後來的公子哥非要同他搶,還要出錢壓他。
宮言澈雖然已經不是皇子但好歹也是個親王。在京都的地界上敢怎麼欺負他的人至今為止這是第一個。
宮言卿氣的也不問這人是誰,直接讓人將他打了半殘,隨後報下自己的名號帶著筆山揚長而去。
原本聽到他的名號的人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是不敢聲張的,但是這個人不同,他是滄月東面一個叫韓的小國國君的親弟弟,同父同母,幾乎是被韓的國君捧在手上當兒子寵的弟弟。
本來一個小國宮言澈還是不怎麼放在眼中的,但是這個小國偏偏是所有國家中經濟的運輸中心,幾乎所有國家的貨物只要是運輸到內地的都要經過這個國家。
所以這個國家雖然小的還不如滄月的一個郡但依舊屹立在眾國之間。
宮言澈知道那個公子哥的身份時是在朝堂上,戶部尚書的口中,戶部尚書向宮言澈稟報原本從內陸購得的救災的糧草與布匹被攔在韓國的名關。
宮言卿問事情的始末,為什麼韓國突然同滄月翻臉,戶部尚書支支吾吾的將宮言澈將人家的親王打的半身不遂的訊息說了出來。
真是舉朝震驚,宮言澈此刻才意識到他那天揍得人是誰了。
等到宮言卿知道事情的起因源於一塊筆山時,臉上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
只能立刻派來使臣出使韓國同他們談談這件事的處理方案,使臣回來就一句話:“韓國錦王爺被古親王打斷了右腿,韓國國君說讓古親王去韓國宮中當著他的面自斷一腿,他便放糧草與布匹入滄月。”
宮言卿聽到這話只說再議便散朝了,但是宮言澈知道這事沒完。
他十有八九是要去韓國的,畢竟這匹物資可是這次救災的根本,與它們相必自己這個閑散的親王似乎只是個張嘴吃閑飯的。
宮言澈焦慮不安的等著宮言卿來給他‘判刑’,這種煎熬中的日子他也只有在老皇帝喪禮期間才體驗過一遍。
如今他每次回家看到那個擺在書桌上的筆山都想讓人將它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