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東宮後,太子便歇在翠鳥的寢殿中。
半夜,一陣緊急的鐘鳴聲將整個京都的百姓都驚醒了,太子聽到門外有人在用力的拍打,一個著急的哭聲大喊著說:“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駕崩了,陛下駕崩了。”
太子迷迷糊糊的醒來,幾乎立刻從床上跳起,披著外套便往外跑大聲點點質問那個太監:“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突然。今天下午不還是好好的嗎?”
他一邊大聲的詢問,一邊奔跑著跨上步攆。小太監跟著步攆後面邊跑邊說:“陛下晚上還喝了一大碗清粥,睡著前還同奴才說話。半夜奴才去問陛下起夜否,連喊幾聲都沒有聲音,奴才進去一看,陛下已經駕崩了,奴才不敢耽誤趕緊過來找殿下。”
“各皇子那兒都通知了嗎?”
“都已經派人去傳話了。”
“好。”
太子在步攆上將衣冠草草的整好,跨入大殿。
大皇子此刻已經到了,只見他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跪在老皇帝的床前,顫抖著手想要去撫摸又不敢去。
“大哥。”太子一聲喊叫將他驚醒,大皇子機械的轉過頭,太子震撼的站在原地,他這輩子第一次將人哭泣時的眼淚是從眼眶中淌出來的。
太子走上前去給大皇子遞上一塊巾帕說:“大哥擦擦吧。”
“擦什麼?”大皇子淡定的問他,眼淚隨著他臉上肌肉的移動滴到地磚上。
太子只能收回帕子,他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皇子,且看大皇子哭成這樣,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哭了。
宮言澈是第三個趕來的,跟著他的還有後宮的眾嬪妃。
隨後是宮言卿與葉問等人。禦醫來確認了老皇帝駕崩的事實,太子問怎麼回事,禦醫說:“陛下是通氣不順,導致...”總而言之就是憋死的。
宮言卿覺得不可能,他下午見到老皇帝時。老皇帝的精神還十分旺盛。怎麼晚上就不行了,且著晚上有許多人站在房中受著老皇帝。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駕崩。
太子想了半天,腦中突然回想起下午的那塊栗子糕。
但他瞬間又否決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我們都吃了,那個小傻瓜自己也吃了那麼多。”那會是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後,宮中的喪鐘徹底鳴響全城。
老皇帝的寢宮外跪了一地的宮妃,還有幾個未成年的皇子皇女,太子此刻也不再糾結老皇帝的真實的死因。
他現在忙著要登基皇位,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
葉雅然聽到宮中傳來的喪鐘聲時,心中不由一顫,陛下去的這麼突然必定沒有留下傳位遺旨,這種情況下太子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那宮言卿會怎麼做?起兵嗎?滄月的國中要打亂了嗎?
宮言卿站在床邊靠外的位置,看著葉問帶頭拜太子為新皇。
禮部尚書在同太子商議老皇帝的葬禮與新皇登基的大典,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宮言卿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否則一旦太子坐穩皇位他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