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一看老皇帝沉默了,立刻哭喊著說:“陛下,奴婢親眼見著葉小姐將娘娘推到在地,葉小姐也說自己手上有些蠻力,許是葉小姐覺得十分輕巧的力道對於娘娘而言已是大力了。”
老皇帝聽她這麼一說,再加上貴妃又適時的慘叫幾聲,心中的天平又歪向一邊。
他揮著手說:“先將葉雅然禁足在寢宮中,等到貴妃母子平安再說。”
這句話已經變相的偏袒了葉雅然,畢竟大婚在即,老皇帝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宮言卿從頭到尾未發一言,直到葉雅然跪倒謝恩時。他陪著她一起謝恩。他不是不想說,而是這種時候他若不說話他的父皇也許還能公正些,若幫著葉雅然說話了他的父皇必然會幫著貴妃打擊葉雅然,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所有雄性動物的天性“保護自己的雌性。”
貴妃經過一天半夜的艱難生産後終於在第二天黎明時刻産下一個足壯的男嬰。
貴妃看了一眼孩子就暈了過去,生成這個樣子她自己都不信這是早産的孩子,還好老皇帝當時已經疲累的回去休息了,不然又是個麻煩事。
第二天老皇帝一早就要來看兒子,興奮了早朝都沒怎麼好好上。貴妃早在老皇帝來之前就逼著禦醫配了一副極傷身子的湯藥,忍著淚給孩子灌下。
原本健康的孩子瞬間蔫巴了,有力的小手也揮動不起來了,整個的縮在襁褓中,看上去又小又虛弱。
老皇帝看了,心疼了半天,立刻吩咐禦醫不惜宮中的好藥材一定要讓他的小兒子好好的。
禦醫站在一遍連連點頭,心中簡直是五味陳雜,他知道想要在陛下這邊矇混過關這小兒必將還要喝下五副藥,自此以後此子這輩子都將纏綿病榻,不能如常人般騎馬射箭四處顛簸。
太醫的家中其實也有一個和這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孩,是他的小孫子。
太醫每每看到這個孩子都會想起自己的小孫子那張明媚的笑臉。
“造孽啊!”太醫想,但是不造孽他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小孫子了。沒辦法,世人多自私,誰有能逃脫這個圈子?不過都是凡俗中人罷了。
貴妃母子確實是平安了,葉雅然算不上禁足的禁足也因此結束了。
離著大婚的日子還有十來天,宮言卿此時已經不能再見葉雅然了,至少明面上是不能了,葉雅然想著也沒幾天了,該是讓她清靜清靜了。
於是當天晚上她拎著壺酒爬上寢宮的屋頂上,看著遠處燈火闌珊的京都夜市小口小口的酌著。
就這樣要成親了,重生到現在經歷了那麼多是要修成正果了嗎?葉雅然難得的迷茫起來。
突然一顆石子砸到她腦門上,葉雅然一驚轉過頭看到一襲紅衣的第一輕塵,許久未見他有些瘦了,只是嘴角上的那抹邪笑還是原來的味道。
葉雅然很驚訝,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又見故人,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第一輕塵開口說:“許久未見,都不認識了嗎?”
“不...不是”葉雅然有些結巴:“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兒?”
“丫頭,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我聽說你要成親了來看看不行嗎?”第一輕塵慵懶的走過來拎起葉雅然手中的酒壺滿滿的灌上一大口“呼,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