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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夜,是颯爽的,但今日逢雨,颯爽變得寒意了些。
首府本就依照祖父的喜好而建,故而花草樹木頗多,這天氣一冷,便比其他地方要冷上許多。
雪色披風攏了攏,如玉的容顏上是淡淡的笑意,沒有人能猜出她心中所想。有個詞語叫做冷暖自知,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青花跟隨她已久,縱使她重生之後冷情,但終歸是凡夫俗子,如何能像草木一般?
白嫩的手隱藏在廣袖下,沒有人看得到,她白玉的手微微握成拳,未來得及修剪的指甲差之一毫便嵌入手掌。微風一吹,發絲揚起,美眸中是星星點點的寒意。
綠意站在葉雅然身邊,自是看出了什麼貓膩,更何況青花還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她的小動作如何逃得了她的眼睛。察覺到青花眼神閃爍,便覺不對,再加上李姨娘深夜來此,其心路人皆知。青花是想背叛小姐了嗎?
心中氣憤,卻又不好發作。小姐沒有說話,她一個婢子哪有插嘴的份兒,暗自扯扯葉雅然的衣袖。
葉雅然不動聲色的抽回衣袖,笑著問:“青花,難道李姨娘的問題讓你覺得很難回答嗎?”
青花頭深深埋下,手指慘白,死死扣住青石板。葉雅然聽見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眸色一深,餘光看見李艾麗得意的樣子,眸色更深,深底醞釀著狂風暴雨。
然而青花的回答讓在座的人都始料不及。
“回小姐,李姨娘,青花並未看見所謂的盜賊。”
她聲音清脆,說得幹脆,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
葉雅然是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李艾麗,笑著一張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柔聲說道:“姨娘,你看這青花都說沒有看見,姨娘還要執意懷疑嗎?”
李艾麗酥胸劇烈起伏,氣的不輕,美目瞪圓,身體都微微顫抖,好似中風。就在葉雅然以為李艾麗要發作的時候,詭異的她平靜下來,閉上美眸,深吸幾口氣,下一刻變得笑顏如花,溫柔的說:“既然如此定是哪個下人沒有看清楚,又在朦朧黑夜中,看花眼也實屬正常,是姨娘誤會大小姐了。”
緊接著她又說:“唉,大小姐,姨娘剛才聽聞大小姐是剛才才回府的,不知大小姐為何如此晚回府裡呢?大小姐是一個姑娘家,這樣是有損名節的。”她狀似關心,雙目滿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