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時間不見,襄夷公主變得更漂亮了,她的身材比平常的貴女要高挑,發育得也比同齡的姑娘要好,已經具有少女迷人的妙曼風韻,站在風中微笑時,臉上明媚的笑容如一副炫麗多彩的油墨畫,對眼球造成一種野性的侵略性。
“曲妹妹、語妹妹,你們在做甚?”襄夷公主叫道。
曲瀲和紀語忙停了手中的活,上前給她請安,方回答道:“在摘海棠果呢。”
襄夷公主有些嫌棄道:“這東西酸得倒牙,你們摘它做甚?”
往年這種海棠果除了藥用外,只有一些貪嘴的下人會摘來吃,主人家可不吃這種東西,所以鎮國公府的這幾株高大的海棠樹結的果子一般都會讓它自己在枝頭上長,直到熟透了自己掉落,或者是丫鬟們自己來摘一些過過嘴癮。
襄夷公主的身份,是不會吃這種東西的,所以不明白這兩個小姑娘怎麼這般歡喜的樣子。
“可以用它來釀酒、做蜜餞、果醬、果酒,很有營養呢。”曲瀲回答道,而且她們享受的是收獲的過程,也不單位為了吃。繼而又笑道:“難得天氣這般好,枝頭上的果子又長得喜人,便想自己動手。”
襄夷公主顯然沒有這般的興趣,她此時滿腹心事,根本沒心思做其他的,便道:“曲妹妹,我有事找你。”
曲瀲心裡想嘆氣,不必說也知道襄夷公主來找她做什麼了。當下她很幹脆地應了一聲,對紀語道:“語妹妹,你繼續忙,我和公主去旁邊說說話。”
紀語乖巧地應了一聲,見曲瀲隨著襄夷公主離開後,心裡止不住地擔憂起來。在她有記憶的時候,襄夷公主便是鎮國公府的常客了,雖然她每次來府裡,都是到寒山雅居拜訪祖母,可是誰人不知道紀凜便是養在淑宜大長公主身邊的唯一的孫子,這青梅竹馬的,最容易産生男女之情。
雖說如今紀凜已經定親了,可是保不齊公主還放不下心思,不知道會不會欺負曲瀲。紀語好生擔心,和曲瀲認識這麼久,她心裡還是挺喜歡曲瀲的,人長得是柔弱了一點兒,和她熟悉了會發現容貌什麼的都是浮雲,有時候她會做出讓你哭笑不得的囧事來。
想了想,紀語馬上叫來一個小丫鬟,同她耳語幾句,便讓小丫鬟離開了。
另一邊,曲瀲隨著襄夷公主到了園子裡的一處涼亭,待丫鬟們鋪好坐墊、上了茶點後,她揮手,留下玉翅一人,讓其他人都退到亭子外候著,明顯就是防著她們。
曲瀲越發地肯定了心裡的想法。
襄夷公主雙手支著下巴,有些愁怨地道:“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見表哥了,聽說靖遠侯又要給他相看物件,表哥這回也是鐵了心地不理我,怎麼辦?”
她哪裡知道怎麼辦?而且造成這結果,還是這位公主自己造成的。
五月份的時候,靖遠侯夫妻透話,想要給其世子相看物件,並且在靖遠侯府辦了次賞花會,邀請了很多京中勳貴及官家姑娘來府裡賞花玩耍。靖遠侯是當今皇後的孃家,雖說皇後只生了個公主,可是皇後和皇帝是少年夫妻,皇帝十分敬重她,地位穩固,世人連帶的對皇後的孃家靖遠侯府也不敢太過放肆。
所以靖遠侯府舉辦的賞花宴的當日,很多人都捧場地過來了。
襄夷公主自然也來了,雖然她沒有請帖,可是她是皇後的女兒,自然不需要請帖。於是,可以想象,有這位公主摻和,賞花宴自然是失敗了,如今依然沒能給靖遠侯世子定親。為了這事情,襄夷公主回宮後,再一次被皇後禁足了。
“曲妹妹,你幫我去和紀暄和說說吧,讓他幫我一次。如果他能幫我,我對他感激不盡,日後他有什麼事情,我定會任他驅使。”襄夷公主很是豪爽,發現折騰了那麼久,仍是折騰不出什麼,又將主意打到紀凜身上了。
曲瀲弱弱地道:“這不好吧?您貴為公主,若是……紀公子他定要受罰。”
雖然她說得含糊,襄夷公主如何聽不出來,忙道:“沒事,我父皇對紀暄和十分喜歡,看在姑祖母的面子上,定不會生氣的。”
曲瀲還是搖頭,“不行。”就算不會生氣,但心裡也會留下隔閡,對紀凜以後不好。
襄夷公主說破了嘴,曲瀲依然頑固地不肯答應,頓時氣道:“你怎麼能這樣?你還沒過門呢,這胳膊就往他那裡拐了?還能不能當好朋友了?枉我一直將你當成朋友……”
曲瀲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襄夷公主竟然有將她當朋友的意思,難道她的嘴炮技能又上升,連公主都折服了麼?不過襄夷公主這話,確實讓她挺感動的,所以她接下來也真心了幾分,說道:“公主,紀公子真的不適合出手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