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春心中的悲傷差點逆流成河qaq
突然,祝葭輕叫了一聲,對曲瀲道:“我想起來了,這宮心不正是沚尋院的紀公子帶來的丫鬟麼?”
怨不得這宮心的氣派就是不一樣,這王公貴族家的公子身邊伺候的大丫鬟,行事自是不一般,穩重大方、溫和得體。祝葭雖然沒見過前來給祝老太君祝壽的兩位京城來的年輕公子長什麼模樣,不過下人和母親稟報時,倒是聽了一耳朵,這方才憶起那宮心是其中一位姓紀的公子帶來的丫鬟。
“紀公子?”陳家姐妹好奇地看向她。
祝葭少不得給她們解釋一翻,可惜她本人也沒見過那紀公子,所以也只是一些泛泛的解釋,但在陳家姐妹耳裡聽來,卻覺得那位紀公子和周公子,應該是京城來的貴人,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家世了。
曲瀲聽得漫不經心,今天還沒過完,發生的事情就多得讓她腦補得腦袋都累了,此時很想回家去。
心不在蔫地看著戲,不知過了多久,曲沁和祝蒹兩人終於回來了。
眾人又少不得打趣她們,問她們消失了那麼久,去哪兒玩了。
祝蒹笑嘻嘻地道:“這幾折戲唱來唱去就是這些,沒什麼好看的,所以就和阿沁一起去花園看魚去了。”然後眼睛一轉,又道:“待在這裡也無聊,不如到我那裡去看些好玩的東西,我先前得了一件有趣的機關水車……”
便開始有些得意地獻起寶來,在座的幾位姑娘心思都被她勾了過來。
曲瀲看了看祝蒹,這姑娘像個傻大姐,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看不出什麼異樣,彷彿剛才真的去看魚了——嗯,或者在她心裡,她確實是去看魚了,那位周公子的出現只是個意外,不值一提。再看看曲沁,這位更淡定,一副什麼事情也沒做的模樣,雲淡風清。
曲瀲心裡又像貓抓一樣,好想掰開姐姐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裡裝的那些記憶。
到底那個姓紀的古怪少年,和她有什麼關系?千萬別是第四種……
“怎麼了?”曲沁轉過頭,發現妹妹一直在看她,目光似乎有些幽怨,心思微動,難道剛才她離開的時候,有誰給氣妹妹受了?
想著,她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滑過陳家姐妹。
因為父親早亡的原因,上輩子她們姐妹倆沒少被人擠兌,特別是他們進京後,那情況更烈。
曲瀲自然搖頭,絕逼不能將今天在山洞裡的事情告訴姐姐的,不然她非暴不可。
在祝家待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賓客紛紛告辭離開。
曲家姐妹幾個也跟著長輩們一起離開。
等回到家裡,曲沁將曲湙叫過來,詢問他今兒在祝家的所見所聞,季氏和曲瀲坐在一旁傾聽。
曲湙年紀雖小,但卻是個穩重人,一舉一動頗有章法,並不需要人操心,當下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跟著澤哥他們去給祝老太君拜壽後,便一直待在外院,有祝家的幾位世兄陪著呢。倒是見了許多人,不過因為我年紀小,旁人問的話不多,只是知道了我們爹的名字後,便多說了一些。”遲疑了下,曲湙道:“大姐姐,二姐姐,我今兒見了一位爹在世時有交情的同科,聽他說,爹當年任留州知府時身邊還有一位幕僚,不過因為爹去世後,那位先生便回鄉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曲沁眉頭微跳,忙問道:“你可有問清楚,當年跟著爹的先生叫什麼名字?”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若是找人打探,倒是能打探出來。”曲湙嘆了口氣,“想來那位先生定是個博學聰敏之輩,方能陪著爹上任,若是能找他出來……”
曲瀲聽罷,明白弟弟話裡的意思,怕是想要請那位幕僚回來指點他。而今天那人能給弟弟這個提醒,怕也是一腔好心,不願見曲瑋的獨生子路走得如此困難,希望有個人能在他身邊指點。
不過弟弟便罷了,曲沁似乎對那位幕僚也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