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沒有隱瞞,將她嗅到花海常身上有女子的脂粉味說了。
“這個……”花韻兒嘆了口氣,小聲道:“其實方才吃早飯的時候我也嗅到了,入冬前我也嗅到過一次。”
“如此說來,大哥身子沾染了女子的脂粉味不是頭一次。”花蒨有些頭疼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常事。
“小妹,不如我們晚上問問大哥,如果他有中意的姑娘,咱們請花二爺家的嬸子請媒人去提親。”花韻兒說道。
花蒨點頭,心裡卻有種預感,接觸花海常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郭氏。
她爹花大山可是說過,她舅公因為家境貧寒,二十多歲都沒有娶妻,郭氏不嫌棄,還嫁給了舅公。
因此,舅公一直都對郭氏很寵愛。
只是,這郭氏很會裝,在花海常面前對待妹妹的兒子很好,背地裡卻各種謾罵和折辱。
想到自己老爹被郭氏虐待,花蒨內心很是不平。
既然她來了,郭氏就別想再嫁給舅公。
冬日,天黑的很快,吃過晚飯,花蒨就和花韻兒回屋子睡覺了。
這些天,花蒨也瞭解瞭如今的這個家,真是一貧如洗。
平日就靠姐妹二人刺繡補貼家用,哥哥上山打獵或者砍柴到鎮上換錢。
就算這樣,家裡的日子還是不好過,導致花海常二十一了也沒娶上媳婦。
花老爹沒過世之前,這個家的日子還是不錯,因為花老爹是個木匠,平日收入雖然不多,可還有結餘。
可自從他生病到過世這段時間,家裡的銀子都拿去給他看病和辦喪事了,還欠了五兩的外債。
花海常跟著花老爹學了木匠的手藝,可找他作活的人家卻極少。
一是他年輕,花老爹在時他沒有單獨接過活,別人不相信他的手藝。
二是他做的傢俱樣式過於簡單,選擇性少,自然找他作活的人就極少。
躺在床上許久,花蒨感覺身子還是冰冷的,不免又靠近了花韻兒一些。
“小妹,睡不著嗎?”花韻兒小聲問道。
花蒨伸手抱住花韻兒的身子,哆嗦道:“姐姐,今晚似乎又冷了許多,我冷的睡不著。”
“哎……”花韻兒嘆了口氣,隨著年關將至,這天氣只會越來越冷。
說不定過幾日就會下雨,到時候只會更冷,家裡的條件怕是很難熬過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