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個子小小的，人又長了一張娃娃臉，整個人這會兒一裝可憐，就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家長面前想要尋求安慰卻又怕被罵。
“你就給我裝……”江月華挑了下下巴，“你就說吧，怎麼回事？”
方子涵呢喃了半天，最後在江月華那犀利霸氣的目光下，捏喏的說道：“薇薇安就是曲薇薇。”
“不是吧？！”江月華驚訝，“她以前學校不是學設計的啊？！”
“私下裡她也玩性的畫過一些，也會看一些珠寶設計類的書。”方子涵在椅子上坐下，“那時候她選擇經管，不過是因為那個專業來錢快。”
江月華扶額了下，“子涵，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可在工作上，我希望你公私分明。”
方子涵也知道自己剛剛有點兒太任性了，其實，如果不是學姐在，她也不可能說不跟誰就不跟誰。
“行了，這次就這樣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江月華說道，“很有可能，我要調到總部那邊兒，回頭如果新主編手下，你還能這樣任性？”
江月華調職的事情，方子涵是有聽她提過的，“我知道了……”
“行了，去忙你的吧！”
方子涵點點頭，起身離開。
許是因為曲薇薇如今小人得志，許是因為江月華有可能要離開，方子涵心裡只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收拾了揹包，拿了單反就離開了雜志社，準備去跟別的新聞……
‘叮’的一聲，電梯抵達，就在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她耷拉著肩膀就往裡面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出來。
‘砰’的一聲傳來，緊接著，方子涵的手一滑，原本抓在手裡的單反‘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當她聽到有鏡片碎裂的聲音的時候，她的心髒都跟著顫抖了下。
“你怎麼走路不看的啊？”方子涵抬頭就開始發火，完全將堆積在心裡的怒火給沖了出來。
男人看著方子涵微微蹙眉了下，“好像是你不看路吧？！”
帶著嘲諷的聲音透著一抹無奈，方子涵剛剛想要狡辯，可一想到剛剛好像是她不看路，頓時……氣焰滅了下去。
方子涵撿起單反，心疼的看了眼鏡頭上的鏡片，怨念的看了男人一眼後，祈禱著機身別摔壞了。
男人看著方子涵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進了電梯，眸光不由得變得審視起來……
……
“媽媽，你在想什麼？”一一眨巴著眼睛看著何以寧，“我已經看你好久了，你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