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司微微擰眉看著新聞，拿了手機出來，剛剛想要給何以寧電話，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開啟，是何以寧發過來的：阿司，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就是……我和厲雲澤領證了。
靳少司看著‘領證了’三個字，有那麼一瞬間，心髒彷彿停止了跳動。
他就這樣看著，嘴角溢位一抹淡淡的笑，是澀然還是欣慰，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以寧，你終於還是想要嘗試一下，能夠在厲雲澤的身邊，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夢想和目標，不是嗎？
明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卻還是痛了……
手機螢幕暗淡了下去，靳少司閉了下眼睛，再緩緩睜開的時候，已然將眼底的澀然都隱匿幹淨。
只是，這樣的表面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靳少司給何以寧打了電話：“以寧，你做到了……”
“阿司，我……”何以寧咬了下唇，“是前天領的，我本來想給你說，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
“面對家人的時候，有些歡喜總是會和小女孩兒一般的忸怩，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明白的。”靳少司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我只想為他再努力一次。”何以寧這樣說著，眼底劃過一抹自嘲。
其實，不管痛多少次，只要是厲雲澤，她永遠也無法做到最後努力一次吧？！
靳少司沉默了下，“既然領了證，今天的新聞……”
“隨便外面怎麼說，我已經習慣了。”何以寧手下意識的找了個東西把玩著，“不過，我想有可能是故意的吧。”
何以寧沒有給靳少司說厲雲澤的計劃，這次不僅僅對他重要，也是雲皓哥哥的成果的保密性。
她不管是處於愧疚還是什麼，她都會努力幫到厲雲澤。
“故意……”靳少司冷嗤了下，“上次我和你的緋聞讓大家以為你和我一起，所以，厲雲澤用同樣的手段來回擊我的同時，就算不公開你們已經領證的事實，也要讓大家知道，你是他的嗎？”
何以寧沉默著。
“還真是幼稚。”靳少司視線落在電腦螢幕上，新一波的新聞已經出來。
有個微博小v號上傳了幾張模糊的照片，一看就是手機畫素不高，又隔著反光玻璃照出來的。
但是，依舊可以依稀分辨，是厲雲澤和何以寧穿著情侶裝在餐廳裡吃飯，有一張，兩個人的互動還很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