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敢想,連和命運同歸於盡都沒敢想,更別提徹底制服命運了。
寂靜的夜裡。週末在這條軌跡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在命運面前折戟沉沙,也看見太多太多的人向命運屈服,可,結果都一樣,誰也躲不開、誰也逃不了。
也就是說,沒得選擇,只要你還活著。
咔。
一聲由門口傳來的聲響驚動了沉思中的週末,他本能的伸手拿出就在茶幾上的手槍,不顧醫生的醫囑將受傷的腳踩在地上從沙發上站起。
那一秒。週末全神貫注的站在沙發旁一點點往門前蹭,經過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後。這點小事還嚇不倒他,無非就是在房門開啟那一刻自己扣動扳機。緊接著臥室裡已經熟睡的孩子們全都被嚇醒而已,還能糟糕到什麼程度麼?
咔。
聲響再次傳出,週末眼看著門鎖在一點點挪動,直到……
咔。
嘎吱。
那扇門開啟了,隨後一個靈貓般的身影順著門縫側身擠了進來,那個家夥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週末手裡的槍,卻一直都沒響。
週末看清了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那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服,關鍵是這個女人無論從身高、體態還是已經長長的頭發上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熟悉。
等她慢慢的轉過身,那張臉在月光下呈現時……
“你怎麼到這來了?”
“啊!”
她做出了一個向後躲閃的動作,隨即擺出要動手的架勢後,這才看清眼前持槍站立的週末:“你想讓我在離開精神病院以後被嚇死在這裡麼?”
尤達,也只能是尤達,夏洛特沒有拎著一根鐵絲就開啟週末家房門的本事,尤達手裡卻握著那根鐵絲。
對此,週末毫不意外,他只是追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難道不清楚你進精神病院是為了避免坐牢的唯一方式麼?”
尤達根本不回答週末的話,徑直走向沙發,拎起地上的啤酒狠狠灌了一口後:“呃~~”這才開口道:“那也總得給我找一家能吃飽的精神病院吧?”
“我在精神病院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運動,可你知道他們給我吃什麼嗎?除了草就是豆子,牛奶只有半杯,好不容易熬到了吃牛排的時候,結果端上來的牛排還沒有我的指甲蓋大!”尤達用腳蹬週末家的茶幾上,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的說道:“在那,除了藥片、鎮定劑管夠,吃到飽都可以外,我連身為一個正常人需要吃飽的基本權利都沒有了,他們怎麼好意思管那些垃圾叫營養套餐?”
週末放下槍後開啟了房間裡的燈,有些疑惑的問道:“草和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