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彷彿一下就回到了當初在西部分局時的狀態,只有那時候才會聽到這種毫無顧忌的玩笑:“趕緊走。”
老卡爾和列奧諾娃走了,馬修這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副局長很欣賞的看了週末一眼,說道:“契科夫下個星期才能出院,明天倒是能回來兩個只是被手榴彈氣流震暈的警探,巴勃羅你就別指望了。除了腦震蕩外,他腿上的傷勢導致出血過多,盡管命救回來了。可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怎麼樣,還撐得住麼?”他賣了個關子。
“撐不住。”週末很正常的回應道:“那又能怎麼辦呢?”
“周,你……”馬修有些意外的看著週末,在空無一人的公共辦公區內把心裡話說了出來:“其實從‘豁免事件’之後,你已經進入了黑名單,我這輩子,只有那一次被人威脅了,那個人是你。可接下來的幾件事你讓我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週末,你眼看開始有別人了。不光有契科夫,還有尼克、巴勃羅以及這間辦公室裡其他人。關鍵是你在壓力下敢於承擔的一面讓我很喜歡。一個明知道困難要來卻總不露聲色的站出去迎在困難前面的家夥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你?”
週末回憶了一下。彷彿是記了自己的整個轉變,在蒙泰克的時候,自己眼裡沒有別人,沒有克裡斯蒂娜、沒有艾華德、沒有任何人。來到洛杉磯以後,似乎一切都在逼著他改變,你想融入到西部分局嗎?那你就得和其他人交流,你想融入到反黑及緝毒科麼?那你就要不斷的在周圍圈子裡遊走,形成一種互惠互利的氛圍。
今天轉過頭在看這些,他才明白,因為自救而順手拉了一把契科夫的行為讓他多了一個寧願身上捱了兩槍也要回來救他的生死兄弟、因為有奎恩的威脅不得不團結周遭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讓他在反黑及緝毒科內紮下了根、因為墨西哥人的威脅讓他不得不報複的舍棄了自己的既得利益令這個部門的大旗落在了自己肩頭。
這不是交際手段,是在危險來臨和即將來臨的時刻,現實逼著你在必須躲避危險的情況下明白了想得到什麼就要拿出一些東西去和其他人交換的道理。於是,這成了交際手段,也成了只屬於週末的交際手段。
“誰知道呢?”週末無奈的聳聳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馬修看著週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你忙吧,我要去準備明天總局的會議,對了,契科夫要是成為了沙展,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週末看著馬修驚訝的說出了這句話,契科夫當沙展的意思是擺明瞭讓自己成為巴勃羅的左膀右臂,那頭熊當沙展和他當沙展有區別麼?
馬修走了,週末不知道的是,他在離開這棟樓以後,給特別行動局打了個電話:“嘿,我是馬修,現在反黑及緝毒科缺人,我要從你手下調幾個人過來。不,不要那些為特別行動局撐門面的人,我要新人,今天上午在新墨西哥區和週末配合很默契的那幾個,不,不要狙擊手,反黑及緝毒科不需要狙擊手。”
深夜裡還亮著燈的反黑及緝毒科內只剩下了週末一個人,他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恐怕這一次又要忙到天亮了。不過,週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小時後電梯燈再次亮了起來,就在他全神貫注忙碌的時候,‘叮’的一聲傳來,隨即電梯門緩緩開啟,電梯裡面三個穿著西裝有說有笑的男人走入。
“sir,特警比利報道。”
“sir,特警皮亞尼奇報道。”
“sir,特警漢默斯報道。”
看到眼前這三個人,週末體會到了馬修的良苦用心,他不光多了老卡爾和列奧諾娃,轉眼間又多了上午還在一起同生共死的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