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人就會擁有這種極端的思維,像是亞當讓泰德入獄後,泰德出來要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複整個兇殺科;週末將羅賓送入了監獄,泰德就要讓他在永遠無法緩解的精神囚牢中彌足深陷。
相反,在餘光中看到凱瑟琳倒下去的週末反而放鬆了一些,失去了這個掣肘,他更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生死競裡。
“嗯!!!!!”
週末加大了嘴上的力道,隨即一聲拉長的悶哼由泰德嘴裡傳出,此刻的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兩顆門牙只差一層西裝就要抵觸來一起時、已經咬透了對方手臂上的肌肉,那一秒,泰德於疼痛感疊加的情況下出第二次狂吼,原本握著手術刀的手瞬間松開且一下繃直,撕扯著週末頭的手也隨之更加用力。
泰德不是不想更加用力的旋轉持刀手讓對方吃痛鬆口,只是手臂肌肉上撕裂性的疼痛感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每當這個念頭出現總會有一種要把自己的肉扯下來的痛苦降臨,這完全制約了持刀手的行動和威脅性。
代表著血腥的鹹味於週末嘴裡泛起,他趁著泰德的手臂抬起來,用左手扣緊了右手手腕。右手小臂平抬的亮出左手手肘,忍著用力時腹部刀傷疼痛的刺激,用力將手臂拉起後,猛的後撞。
空。
週末的手臂從拉直的一字揮手道倒下的v字撞到了泰德身上,撞擊感讓他身上兩處傷口都在力的作用下産生顫抖性的疼,這股疼刺激的週末右眼上下眼皮連續的在閉合與睜開見不住抖動。一股大病以後的力竭感馬上就要降臨。
泰德被撞的猛彎腰和週末産生了一次上半身的碰撞,胃部被撞擊後的痙攣剛剛出現,他就感覺到了手臂上的輕松,那個家夥松嘴了,他……
碰!
咬著牙的泰德總算有了一絲慶幸的時間,可下一秒,腹部再次迎來了肘部撞擊!
這回對方的力量明顯大了很多,失去了頭部無法移動的牽制,週末可以更加自如的轉身。在如此情況下,猛撞回來的手肘更加強橫有力。強大的力量沖擊著泰德的腹部,當力量透體而入、仿若被人用拳頭探入身體狠狠來了一下的泰德已經感覺到了鬆懈,而這一下也徹底打的泰德有了從胃裡往上反酸水的感覺,那股反胃的湧動他根本攔不住,嘴巴不自覺的張開……噦!
嘔吐物順著泰德的口腔和鼻腔噴出,週末也在剛才那次肘擊後出現了體力上的不支,腳步虛浮的他連泰德的嘔吐都沒能躲開。在一股惡臭之中轉過身,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單手推住泰德腦門。死命往後撞去。
嗡!!!!!
泰德在後腦碰觸到牆壁的時候已經聽不見撞擊聲了,耳朵裡蕩漾的全都是耳鳴聲響,懵似的大腦充斥著麻木感,這令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不聽使喚。
噌。
週末在這一下以後也徹底失去了身體平衡,整個人以普通人想模仿都模仿不出來的姿勢栽倒,他竟然在自己力量用完以後。側著身用肩頭撞上了牆壁,從網路上的直播來看,像是這一下用力過大,把自己窩在牆壁直角處,隨後才轉身擰著摔倒。
順著牆壁慢慢下滑著坐在地上的泰德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心情去看週末。他的視線已經模糊,木的腦袋完全失去了下任何指令的功能,這一下有點狠,卻並不致命。
至此,網路上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在這幾秒鐘間,直播間的對話方塊內竟然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字母。
遠在俄州的史蒂文坐在電腦螢幕前完全傻了,他剛才還在頻繁打字狂罵警方的無能,可親眼看著一名警察拼了命去救人質,只是木呆呆的在那說了一句:“我——他——媽——到底看到了什麼?”
賓夕法尼亞州的一名十六歲叛逆少女戴著鼻環夾著正在冒起藍色煙霧的香煙愣在了那裡,她從沒相信過有警察可以為了平民犧牲性命,尤其周圍的混混每一天都在重複‘警察是比我們更加混蛋的家夥’這種話則更加讓她反感警察及所有政府官員,可眼前看到的一切,根本不是這樣!
不光他們,整個米國收看這場直播的八十幾萬人眼前全都出現了一名警察為了救人在無槍的情況下和兇手徒手搏鬥,被紮了一刀也未曾後退一步情景,那一幕幕都直接映在了他們心裡,旁邊還配上了旁白的說著‘這絕不是電影畫面’。
英勇……
犧牲……
奉獻……
這些詞,似乎哪一個用到這名警察身上都顯得太過單薄。
“哈……哈……”
週末躺在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動不了了,連小手指頭都動不了了,這會兒閉上的眼皮想要抬起來都像是親手舉起一臺起重機一樣困難。
“呃~”泰德的聲音卻在這關鍵的時刻傳了出來,他似乎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尤其是靠坐在牆角的他已經開始用手去支撐地面……